张老二一家在张瑞的引领下,快步向村长宅邸进发,途中夫妇二人交换了眼神,心照不宣,知道老一辈恐怕又在试图给他们施压。
好在他们早有准备,徐莉云瞅准时机,在张瑞专心带路的间隙,悄悄叮嘱孩子们应对策略。
小幼娘虽未能全然理解母亲的密语,却将最关键的一句“进门就哭”深深铭记于心。
当他们踏入那座古朴雅致,由青砖砌成的村长宅院,小幼娘立时泪如泉涌,哭声之大,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倾泻而出,令院中的众人无不愕然。
徐莉云紧紧搂着哭泣的女儿,正欲开口解释,却见张瑞已大步上前。
他那一贯洪亮如雷的声音,在这宁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然而这次,小幼娘的泪水仿佛成了最好的辩护。
小幼娘的眼眶泛红,却依旧强忍着恐惧,勇敢地说出:“爷爷奶奶欺负爹娘,他们,他们说要将幼娘卖掉,我好怕,晚上睡觉都做噩梦……”
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如同重锤击打在众人的心头。
此言一出,村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凌厉地扫向张富父子:“小幼娘所言可是实情?你们真有此等泯灭良心之举?卖儿女,这可是天理难容!她还是如此年幼,家中即便偶有难关,也不至于此啊!”
村长的记忆清晰如昨,脑海中浮现张家两个小子蹲在门槛上,满足地享受手中鸡蛋的画面。
张富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问弄得措手不及,他的眼神闪烁,嘴唇微微哆嗦,平日里就拙于言辞的他,在这关键时刻更是显得手足无措。
他望向自己的妻子,希望从她那里得到一丝慰藉或是反驳的勇气,却发现她也是一脸惊愕,无言以对。
张富心中憋闷,一股无名火在胸口燃烧,却又无处发泄,只能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
张村长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切微妙变化,他的心里顿时亮如明镜,怒意噌噌往上冒。
他手中的拐杖不由自主地在地面笃笃作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众人的心头,他暗自思量,必须先解决张老二惹出的乱子,之后再来细细盘问张富。
“张老二,听说你们昨晚回家后闹得沸反盈天,不仅大打出手,还将老人的住处强行占据,最不可思议的是,你那媳妇居然发狂一般,把老人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稀烂?”
村长一边厉声询问,一边示意儿子搬来凳子,让张老二夫妇坐下。
可他话音刚落,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张老二的眼圈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情绪仿佛具有传染性,二房的其他成员也纷纷红了眼,低着头,默不作声,好似承受着莫大的冤屈。
见状,村长眉头拧成了一个结:“怎么,一个个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问话呢,怎么还哭起来了?”
张老二勉强忍住哽咽,用一种几近哀求的语气说道:“是我没本事,受不了半点冤枉,让村长见笑了。但请村长继续,无论父亲说了什么,对或不对,我都愿意一肩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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