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易已在朝中有了官职,和沈砚一样,参加了去岁的秋闱科考,凭二人的才学考个功名不在话下,偏偏又发生了五名考生相继吊死的案子。窦易还还说,如沈砚这般的举子们却迟迟未曾被任命官职。
沈砚人在京都,刚帮着白玉兰调查清楚此案,刑部才能及时查到梁全身上,张为政和白玉卿也才能及时布局,诱使梁全供出了幕后指使之人驸马梁荣。沈砚这几日闲着无事便常来茶馆喝茶,窦易今日则是碰巧与沈砚同进了一家茶舍。
“沈兄留步。”
“窦大人?”
两个人的称呼,一个明显熟稔,一个却刻意疏远。
窦易含笑走上前不无赞许道:“沈兄适才一番高谈阔论,易深有同感。相请不如偶遇,不如找个酒馆,易请沈兄小酌两杯如何?”
沈砚看他一眼,才点了点头。
天寒地冻,小酌怡情。
京都的大街小巷不知何时已飘起了雪花,窦易一身华服锦衣,沈砚却粗布长袍,两个人并肩走在街头,竟各有风骨。
“沈兄现下还住在客栈吗?”
“暂居白府。”
“白府?”窦易惊讶:“易倒是真羡慕沈兄。”
“羡慕什么?”
“沈兄不知吗?自白毅将军一事后,白府闭门谢客已数年,唯有一次宴请宾客,还是在白府六小姐及笄之日。”
沈砚“嗯”了一声,并未多言。
白玉兰待她情同手足,白府上下自也待他亲厚几分。可他一直截住在白府,自己心里多少有些惭愧。
窦易似看出他的窘迫,转移话题道:“沈兄,就这家醉春风酒楼如何?”
沈砚抬头看了看那烫金的招牌,心知他如今囊中羞涩,平日里鲜少会来这样高档的酒楼喝酒用膳。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身份、地位、权势、金钱……
凡此种种,皆让他感到自卑。
窦易自然知晓沈砚的为难,只笑呵呵抓了他的手臂,拉他进了醉春风。小二儿眼前有客人,急忙上前招呼二人上了楼上雅间。
“沈兄,请!”
“想吃什么,随便点。”
“今日小弟请客。”
沈砚却推辞道:“既是窦大人请客,还是你点吧。”
两个人推辞再三,小二儿在旁已经开始卖力地推荐店里的特色菜肴和好酒。窦易见沈砚坚持,只得自己点了几样招牌菜,外加一坛女儿红。
“客官,咱酒楼有好酒,名字就叫醉春风,二位客官要不要来一壶?”
“不用,就要女儿红。”
“好,客官稍等,酒菜很快送过来。”
小二儿果然很快送来了酒水,殷勤地斟酒后才退了下去。菜肴要现做,肯定要等上一等,好在醉春风送了两碟小菜,两个人便先喝了起来。
“沈兄,小弟先敬你一杯。”
“窦大人客气。”沈砚举杯饮下:“多谢窦大人做东。”
“欸,见外了不是?”窦易热络说道:“你我一见如故,小弟钦佩沈兄的医术,更欣赏沈兄的为人,视沈兄为知己。沈兄以后不如就与我兄弟相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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