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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屯粮我屯枪,邻居就是我粮仓!
江鸿飞觉得王伦挺有意思,自己现在都已经有七八百人马了,在这个什么都能抢的水浒世界,还用担心没有钱粮?
江鸿飞没跟明显在给自己上眼药的王伦商量,就将酒碗放下,朗声说道:“众位兄弟,且将酒碗放下,我有一言,不吐不快。”
江鸿飞此言一出,不论是一众头领,还是一众头目,亦或是聚义厅外面的一众喽啰,全都停止大吃二喝,放下碗筷,静听江鸿飞说什么?
江鸿飞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
“前有宋家庄宋保正父子,欺辱我梁山好汉宋万,将良民逼得上山落草,他日我寨人少势微,不敌他宋家庄,只能暂忍此仇,今我寨头领八人、精兵近千,安能叫此仇隔夜?!”
宋万一听,江鸿飞不仅记得他的仇恨,还水泊梁山才壮大,就要带人下山去为他报仇,顿时就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宋万起身一拜在地:
“哥哥大义,小弟铭感五内,只是天色已黑,纵然小弟仇深似海,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亦不差这一日,今日乃二哥、五哥、七哥、朱贵兄弟及其他众位兄弟上我梁山大喜之日,不宜坏了大家兴致。”
“此言诧异!你宋万既是我水泊梁山之人,便是我等手足,手足生这附骨之疽,疼痛在身,安能畅饮?待此仇得报,我大寨可连宴它五七日,那才痛快,如今这闷酒,我看,不喝也罢?!”
阮氏三雄来入伙,为得就是干一些大事以及快意恩仇,江鸿飞此时的做法,太对他们心思了。
阮小七跳将起来:“哥哥此言甚得我心,不报此仇,小弟已无心再喝这寡酒,请哥哥速下军令发兵宋家庄,叫我等杀了那宋保正父子,取来心肝就酒,再来畅饮!”
阮小二也说:“有仇不报非君子,那宋家庄离我大寨不远,报了仇回来,再继续喝酒,亦不打紧。”
阮小五更是迫不及待:“休说,我匣中掉刀早已饥渴难耐吱吱作响!”
有了阮氏三雄带头,他们带来的人,全都嗷嗷怪叫着请战。
宋万手下的人,尤其是宋家庄出来的人,更是大声请战。
甚至就连杜迁手下的人和朱贵带来的伙计都借着酒劲高声附和。
这时,王伦才意识到,他此计,非但没有难为到江鸿飞,还容易叫江鸿飞顺势而起!
“坏了!若是他做成此事,一来为自家兄弟报了仇雪了恨,二来又借到了山寨最缺的钱粮,三来自己还树立起了威望,一石三鸟,那时我只怕便难以撼动其寨主之位了!”
想明白这些,王伦赶紧起身劝道:“我听闻,那宋家庄,有户一二千,仅庄兵便有二百,我还听闻,那宋保正手下有庄客好手十几人,其中不乏实力不俗的炼气士,不容小觑,我等宜从长计议也,不可莽撞。”
江鸿飞哪能让王伦的缓兵之计得逞?
江鸿飞不看王伦而是看着一众好汉说:“二当家言,宋家庄实力强大,我水泊梁山恐难敌之,众位兄弟意下如何?”
阮小七当场撂脸子:“二当家休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那宋家庄实力固然不弱,却怎敌得过我等?”
阮小五更是不留情面:“二当家经营山寨尚可,这出兵大事,还是听哥哥调遣罢。”
阮小五这就差直说:“王伦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管管盖房子、吃喝拉撒的小事就得了,哪里懂得带兵打仗的大事,还是把嘴巴闭上,听寨主命令行事罢。”
阮小二也是面沉似水。
那边,眼见大仇就能得报的宋万和一众宋家庄出来的人,更是怒视想要横插一杠子的王伦。
见此,王伦也不禁有些后悔他自己的莽撞!
“三阮刚上山,急需立威之机,岂能叫我坏他好事?”
“宋万报仇心切,更是不能听我阻他之言。”
“莪此举,不仅于事无补,还枉作小人,失策!”
王伦立即就想出言弥补!
可不等王伦开口,江鸿飞就先一步对王伦说:“老二,我知你行事稳重,不愿冒险,然此非旁事,此乃我水泊梁山兄弟大仇,岂可一概而论,且我等此行,有三必胜,而敌有三必败。”
王伦一听,就知道,他又被江鸿飞重重地踩了一脚,甚至被江鸿飞打上了薄情寡义的标签。
关键,王伦还得接着,要不然江鸿飞有可能连丢给他的“他为人稳重”这個优点都收回去,那样的话,他就彻底成了心胸狭窄、不讲义气,这可是江湖大忌。
关键的关键,王伦要是不顺着江鸿飞,可能会被江鸿飞抓住他这个把柄顺势将他赶下梁山。
没办法,王伦也只能捏着鼻子配合江鸿飞表演:“敢问哥哥,我大寨有哪三必胜?”
江鸿飞咧嘴一笑:
“一胜者,我上下一心,其利断金;二胜者,我此行乃为报仇雪恨、乃替天行道,有大义在身;三胜者,我以有心,攻敌不备。我岂能不胜?”
一众好汉,尤其是刚刚听了王伦所说的宋家庄的强大实力心中打鼓的人,听了江鸿飞的分析之后,顿时就恢复了不少信心,觉得宋家庄也不是不可战胜的。
见此,王伦暗叹:“江衍此人真擅长蛊惑人心也!”
王伦不情不愿地又问:“那敌有哪三必败?”
江鸿飞不再看已经没用了的王伦,而是看向一众好汉,说道:
“一败者,我等此行,所为者,非宋家庄,而只是宋保正一家耳;二败者,宋保正父子平日里作恶多端,不为人子,我等攻讨,其势必众叛亲离;三败者,我水泊梁山兵多将广,又皆悍勇善战豪杰,实力本就强过宋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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