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昆赶紧摇头。“没问题没问题,这玉印完全没问题,只是……”
“哎呀,爷爷,您就别卖关子了,只是什么?”
“只是……”席昆欲言又止,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只是这玉印乃府长从不离身之物,怎的就轻易给了你?”
顾嫣然以精简话语概括了整件事情。“我说要当先生,国师便给了玉印让我来府宗领教印。”
“原来如此。”席昆理解了顾嫣然的意思,可紧接着整个人直接吓得蹦了一跳。“你说什么?!!你要当先生?!!”
席昆不止举止上失了态,就连嗓门儿也是高的离谱。
“爷爷,您倒是小点儿声啊,嫣然都被您吵得耳鸣了。”顾嫣然抬手揉了揉两耳朵的位置,以缓解耳鸣的症状。
“你被老夫吵得耳鸣,老夫是被你吓得心悸啊!”席昆都不知道该说嫣然什么好了,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完了,完了,老夫才认下的乖孙儿就要大难临头了,这该如何是好?”
“大难临头?什么意思啊?”
“大难临头就是你完蛋了!”席昆急得原地打转,一双因年纪大而泛黄的双眸出现了几株血丝。
顾嫣然颦眉。“完蛋?完什么蛋?”
“看来你是真不知轻重,唉。”席昆深深叹了一口气,只好一五一十向顾嫣然告知。“傻丫头啊。
那玉印,是当今君太后赐给府长之物,却不仅仅代表他府长的身份。
拥有此玉印者,可完全执掌属于当朝国师的所有势力,亦能行使国师之权。
这样事关重大的东西,府长能随便给人么?”
“可他就是给我了呀。”顾嫣然说到‘给’又发现不合适,便换了个说法。“唔,不能说给,应该算是借给我的,借给我来府宗领教印。”
席昆见顾嫣然也不像在说假话的样子,更是替她担忧。
“好吧,就算玉印是府长亲自给你的,但你觉得教印是那么好领的?
尚衡学府教印,不是寻常学府那种只证明其先生身份的信物,而是相当于生死状一样的东西。
但凡敢领我尚衡学府教印者,齐非池中之物,乃夜禹国琴、棋、书、画四艺能人中的佼佼者。
以往,也有资历算是不错的学者前来领教印。
但最终因为未通过府宗监督官们的考核,被扣上了蔑视夜禹权威的罪名并处以死罪。
可你……莫怪老夫直言,夜禹国内尽人皆知你护国公府嫡女四艺皆疏。
若你执意要领教印,无疑是自寻死路啊。”席昆以为,自己一番好言相劝可以让顾嫣然收起心思。
“呵呵。”顾嫣然无所畏惧的笑了起来。“爷爷,嫣然从来不是草包,也从未说过自己四艺皆疏,只是懒得与那些捏造谣言的人去计较。
您既当过先生,就不应如其他人一般轻信谣言,该信任嫣然才是啊。
如此质疑嫣然,倒真是让我好生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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