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胡大哥!只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望胡大哥不要见笑……阿祖,去搬几个板凳出来,顺便把我冰在水缸里的酒拿来!”
众捕快一见有酒喝,也都喜滋滋的围上来,不过一掀开锅盖,却是一愣。
胡捕头忍不住道:“张舜啊,你也不是那般穷苦,怎么过的如此清贫?”
张舜解释说:“我是真比较好这一口!”
大家却个个不信,毕竟这些能当捕快的,从小家境还算殷实,却也吃不起新鲜牛羊,小时候便是常吃便宜的咸鱼,都吃腻了。
反倒是张舜,幼年家境好的时候,常有猪肉吃;待到父死家道中落,却是连咸鱼都没得吃,如今反倒极爱这一口咸鲜。
待到阿祖抱着两坛酒放到桌子上,众捕快却又是一愣,感动不已。
“一坛青梅酒,一坛葡萄红,诸位兄弟不要客气!”
也无怪众人心中感动,这两坛酒加起来都要一百多文,不知道能买多少咸鱼,张舜自己吃咸鱼炖豆腐,却拿好酒招待大伙。
——这是何等仗义!
也无怪胡捕头想把张舜招进来!
自己吃糠咽菜,却拿真金白银款待朋友,张舜此人,竟有古之义侠风范!
张舜也不知道自己就吃个咸鱼炖豆腐,就折服了一帮子捕快,他正帮着搬出来板凳和碗筷,又拿钱给阿祖。
“去买些肉菜来,供兄弟们下酒!”
转过头一看,却发现胡捕头一行人满脸感动,一时间有些狐疑,难不成衙门捕快的日子过得不好,一顿酒肉,为何都如此看我?
却不知自己已经不知不觉中,坐实了‘义薄云天、慷慨仗义’的形象。
这要是放在前世,高低也得是个‘小孟尝’。
阿祖很快带回来好几包肉菜,众人喝酒吃菜好不快活,周忠却把张舜拉到一边,聊起了一件事。
“我们壮班本来职责是‘捉妖’,但如今周边水妖之强,已非我等能够轻易对抗,故而最近帮着维护治安。
“舜哥,你还记得赵金刚吗?”
“自然记得!”
赵金刚就是水鬼营的三队长,张舜以为他已经死在水妖来袭的当晚,如今听周忠的语气,显然不是。
“赵金刚和其他几个,是走另外一边侥幸活下来的摸金人。他们也被靳都头赦免,在镇子里过活……但就在昨天,赵金刚和另外俩人,一同死了!”
“死了?我记得赵金刚不是武者吗?”
张舜心中也不禁同情,明明都从水鬼营出来,却死在了外面,也是真够倒霉。
“他是武者不假,可能是招惹了更强的什么人……三人就是昨夜是的,死状极惨,全身骨头都被捏碎,甚至找不出一块整的,我们正在督办此案!”
周忠顿了一下,又道:“舜哥,我之所以与你说此事,便是因为近来本地来了许多江湖人士,他们是好是坏谁也不知。舜哥你切忌小心,千万不要招惹这些人,免得遭来横祸!”
“多谢周哥你的提醒,我记下了,绝不去招惹这些江湖人士,回头我也提醒阿祖,见到这些江湖客要绕着走。不过我平日深居简出,也不和什么人打交道,应该问题不大!”
“嗯,我等好不容易从水鬼营里九死一生出来,如今总算活出个人样,日子过得蒸蒸日上。若是遭遇横祸、岂不可惜?凡是都得小心着些!”
张舜又和周忠寒暄了几句,本来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不知怎地,吹来一股冷风,没由的打了个寒怔,瞭望远处水泽,却见湖面如镜,只被风吹皱一层浅浅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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