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只需要上班二到三个时辰,实际工作时长甚至不到一个时辰,这也是许多人挤破头要卖身水府军的原因。
但这并不是衙门好心,河底摸金人是衙门的主要进项来源之一,若是条件允许,衙门恨不得让摸金人一天摸上12个时辰!
且因水妖大多都是冷血生物,在酷日下会倦怠无力,所以晌午的时候,水妖蛰伏洞府,进攻欲望低下,对衙门老爷和仙师老爷的威胁最低。
这也是大家不愿意去水鬼营的原因,水鬼营除了下潜的水域更危险外,每天还要在危险时间段多干两三个时辰。
张舜在水府衙门点完卯,便坐着休息等待,陈二哥迎面走了过来,坐在了张舜的旁边。
“兄弟,考虑的如何了?”
“这个……”
陈二哥见张舜还吞吞吐吐,面色一沉,忍不住低声规劝:
“兄弟,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岂能舍不得这区区……常言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就是一个……想当年,太祖武皇帝——”
张舜惊呆了:“太祖武皇帝还卖过钩子?”
“这倒没有!不要胡说八道!我意思是说,要干成大事,不要在乎这些琐碎小节。”
那能不在乎吗?
还有,这是小节吗?
张舜心底忍不住吐槽,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委婉下去了,直接表明自己的想法才是正理:
“二哥,我考虑过了,我还是用别的法子去挣这十两银子吧!”
陈二哥拧着眉头看了张舜一番后,反问:“你昨天跑去单干了?”
“二哥,你怎么知道?”
“呵。”陈二哥叹气,“你身上这件新衣服,少说也得二三百文,你若不是去单干了,哪来的钱?”
张舜只好讪讪赔笑。
陈二哥又说:“我知道,你嫌这个法子脏,可你也听哥哥一句劝——人发不了财,就是赚的钱太干净!”
张舜抿着嘴,他没想到竟能从陈二哥嘴中听到这么深刻的话。
说实在的,若非开了挂,他恐怕真的没什么好办法,河底挖宝也是,值钱的灵鱼也是,若没饕餮感应,光是知道这能挣钱,他也得有那个本身挣才行。
张舜于是也没有把话说的太死:“二哥,倘若以后我改变主意了,还望哥哥到时不要嫌弃。”
陈二哥叹气:“既然你心意已定,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警告你,这事我与你说,自然是因为信得过你。往后你不管是遇到什么,都千万不能泄漏这个秘密!
“即便你被官府抓了,严刑拷打也不能说。你被抓了,我会想办法捞你出来,会照顾你家人。可你若是嘴巴不严,我也得跟着你一起陪葬!”
张舜连忙发誓保证:“二哥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会干出那种不仁不义的事。倘若我有半点说漏嘴,就叫我被万鱼噬肉而死!”
拿水里的死法发誓,就好像船夫拿翻船发誓一样,含金量都是实打实的,陈二哥见张舜如此保证了,便放下心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说话的功夫,一个身穿皂衣官靴、头戴四方帽,腰跨一把水军刀的男人,正向着众人走来。
此人正是张舜这一队河底摸金人的水营都头黄阙。
黄都头目光冷漠的扫过一众河底摸金人,冷冷质问:“所有人全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黄都头!”
“既然都到齐了,那我就宣布一件事。上官有命,我们这一队人之中,要派出三人,到水鬼营之中当差,可有人自愿前往?”
此言一出,方才还嘈嘈杂杂的大堂里,忽地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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