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众人饮酒庆贺的时候张府大门突然被撞开来了,冲进来一位衣衫带血的下人大声喊道:“老爷不好了,有一伙强人杀进庄子里来了,兄弟们已经挡不住了。”
张老爷大惊惊慌道:“林教头呢,快着人谴他去挡住贼人。”
“老爷,他们都是骑着马来的,林教头一个照面就被一个挥舞着狼牙棒的强人砸死了。”庄户们已经吓呆了,此刻一听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林教头都死了吓的四处奔逃,仓皇不堪。
张老爷子亦是大惊失色嘴里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父亲,父亲,我们还是赶紧从后院逃命吧,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逃,逃,对,我儿你赶快带着你的夫人还有我的孙儿走,为父为你们阻挡一时。”
“爹,我们一起走。”
“大丈夫此时还磨蹭什么,你是想让你爹我死不瞑目吗。”
两夫妇无奈只能抱着婴孩急匆匆的奔向了后院,此时门外传来这阵阵马蹄声,刹时见从大门冲进来一群手拿兵器的彪形大汉,为首的一人倒提着一柄镔铁狼牙棒,棒尖还沾染着滴滴鲜血,想来那倒霉的林教头就是死在他的手里。大汉四处看了看,从宴席上提了一瓮酒仰头倒灌了一口随即摔在地上。
这时张老爷子面色苍白战战兢兢的说道:“这位壮士,你想要什么尽管拿,我们只求能留存一命就好。”
那汉子斜着瞥了一眼张老爷子高声喊道:“快些杀光,值钱的东西都搬走,赶在天明之前回城。蒙语”
张老爷子一听愣了一愣颤巍巍的指着为首的汉子说道:“蒙元人?你们是城中元军?我张庄可是按时交的供奉,一日未曾短缺,我与你们察哈尔将军是相识的,你们怎敢如此!”
元兵汉子撇了撇嘴,一把把张老爷子打翻在地,俯身一刀结果了张老爷子的性命。其他的蒙元士兵如狼似虎的冲向了后院,封人便杀,见人就砍,家丁仆役被斩杀一空,丫鬟侍女被奸淫凌辱。
为首的元兵大汉正在院中喝着酒,此时过来一个元兵低声说道:“校尉大人,有几人乘车从后门逃走了,您看?蒙语”
“我说过,杀光,你听不懂吗蒙语”大汉面露凶光的呵斥道
“是”那元兵一听赶紧低头应道,立刻着人从后门追去。
张庄后门外小路上一辆马车匆忙前行,赶车的庄丁快速的挥舞着马鞭,狠狠地抽在了马身上“驾,架”
车内三人面带慌张,相互依偎在一起,其中一女子怀中还抱着一婴儿,这马车中正是从张庄仓皇出逃的夫妇二人和他们的孩子。
“嗖嗖嗖”一连串的声音响起,只见从后方追出来两骑元兵正在张弓射他们,“嘶…嘶…”赶车的马匹被射中到底,马车也翻倒在地,后方的马蹄声也越来越近了。
“夫人你带着孩子快走,我与家丁拦着他们。”
“相公……”女子踉跄着抱着孩子跑向了路边一处枫树林中,此刻元兵也赶了过来,两马奔驰而来,交错之间家丁与张家少爷瞬时被砍翻在地。
青年元兵说道:“你回去吧我去把那个小娘子砍了蒙语”
“那好,你快点,别耽误了校尉大人的事情。蒙语”另一年长元兵说罢便打马往回跑去。
留下的元兵嘿嘿一笑,下马向林中追了出去。抱着婴儿的女子刚刚跑出去约五十丈远,林中积雪甚深,她已经没有了力气,低头看着怀中沉睡的婴儿露出了笑容。
“儿啊,你可是我的儿子张家的血脉嫡孙啊,从今往后没有爹娘的照顾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在这可恶的世道里好好活着。”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块圆形玉翠,玉翠上刻一张字,显然是张家家传之物,女子把翠玉放到了婴孩夹被里便抱着孩子走到了块巨石后面,把孩子放在了巨石下面,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孩童的脸颊,擦拭掉婴孩脸上的泪水。
她定定的望了婴儿片刻,俯下身亲了亲婴儿的额头毅然的转身向另一方向跑去。一会蒙元士兵也追之此处,他看了眼巨石便接着追寻脚印而去,独留石下棉布包裹中的婴儿在酣睡,幽暗的树林里,唯有这冬日的雪依然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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