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门外照顾老侯爷的小丫鬟欢喜的进来禀报说是老侯爷醒了,要立马见世子。
沈筠棠不敢耽搁,在咏春和白梅的陪伴下,去了老侯爷在福寿堂养病的厢房。
厢房门口有小厮把手,沈筠棠一到,小厮立即就将沈筠棠领了进去。
内间只有老侯爷身边的常随卜福伺候着,白梅和咏春也留在外间。
卜福是老永兴侯的心腹,如今四十多岁,对沈家秘闻是最清楚的人之一。
卜福的妻子是管厨房的郑娘子,他有两个儿子,老大二十多岁,老二与沈筠棠同年,都在外院当差。
他们一家也是永兴侯府的家生子。
“卜叔,祖父如何了?”
卜福朝着沈筠棠恭敬的行了一礼,领着她走到床边,低声道:“老侯爷才醒过来,老奴刚伺候老侯爷饮了半盏茶,他老人家一睁眼就要见您,您快过去吧!”
沈筠棠快步来到拔步床边。
只见床里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瘦骨如柴,脸上皱纹满布,脸颊额头都已长出了老年斑。
这便是年轻时力挽狂澜,辅佐文帝的老永兴侯了。
许是听到床边响动,老侯爷缓缓睁开眼睛。
对于普通人明明再简单不过的一个睁眼动作,但是老侯爷做来却像是困难重重。
灯光掩映下,浑浊的老眼视线慢慢落在床边的沈筠棠身上。
老人颤颤巍巍抬起手,沈筠棠连忙握住。
“祖父!”
“阿棠,你来了。”简短的一句话说完就咳嗽不止。
沈筠棠立即紧蹙眉头,看来祖父的病并不像表面瞧着那么简单。
老侯爷朝着卜福看了一眼,卜福立马会意。
他微微掀开被子,抱着老侯爷轻轻一提,又在老侯爷身后放上柔软的大迎枕。
老侯爷靠在床头,卜福又喂了他半盏温茶,老永兴侯的脸色才终于好看点。
他朝着沈筠棠招手,沈筠棠连忙坐到他床边的锦杌上。
卜福这个时候自觉地退到了外间,并且将通往外间的门帘掩上。
老侯爷明显是怕自己突然有个好歹,他在自己枕边摸了摸,取出一个细长精致的楠木锦盒来交到沈筠棠的手中。
“阿棠,祖父怕有什么好歹,你先将这个拿着!”
沈筠棠有瞬间错愕,但仍是顺从接过锦盒。
“祖父,你不会有事的。”
老侯爷显然没时间与沈筠棠说别的,他摇摇手,“阿棠,你先别说话,听祖父交代。”
沈筠棠只好紧抿嘴唇,专心听着卧床的祖父说话。
半个时辰后,沈筠棠才从内间出来。
而此时,老侯爷又再次陷入了昏睡。
沈筠棠没有立马离开,而是叫了卜福去了另外房间问话。
“卜叔,你和我说实话,祖父的病还能拖多久?”
卜福没想到世子爷突然变得这么敏感,居然仅仅一次谈话就发现了老侯爷的不对劲儿。
人死灯灭,到时候想瞒着世子爷也不行了,还不如现在就将一切事情告诉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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