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府密室之中,鲁维诚下意识想跑,而后想到万一真被他拿走了,那自己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父亲杀的,可现在要怎么办?
“唉!真没想到还真被比下去了,不过对于这瓶,我最好奇的还是你了。”杨致远忽然将瓶放回盒中,一副万般不舍的模样。
“我你有什么可好奇的?若不是大哥哥犯了大错,何时轮到我一庶子走上前来?”他见他的神色不似之前凶狠,又将白瓷瓶放了回去,放心的说着,并快速将置有白瓷瓶的檀木盒拿回放至原位。
“怎么能不好奇?别说你是庶出,就拿我而言,已经是定国侯世子,但家中密室这种事情我听都未听过,你倒好一路之上畅通无阻,进来不止一次了吧?”他说着用肩撞了他一下。
“这、这也不是父亲带我来的,我是从小就没人管没人顾的,所以做什么也不可能引起人的重视,一年前的三更时分我睡不着,出来走走正好看到父亲走了进来,我好奇就跟着,而后又多次看到父亲进出,自然就记住了。”他神情略显悲伤。
“要说外面你能看见倒还罢了,这通道之内的机关你不也很熟练吗?”
“身为庶子总要有一技之长,而我就对这些机关与传说中的奇门遁甲颇为喜欢,研究的多了,自然就难不住我了。”他不由脸现骄傲,或许这也是唯一让他骄傲的事情吧。
杨致远不语,只跟着他走了出去,不多时二人回到鲁维诚的房中,酒菜早已备好,二人分主次落坐,你一杯我一盏,聊得倒也尽兴,酒水自然也是下得极快。
“没想到你虽为庶子,生活艰难之下竟也能养成如此爽朗的性格,当真是令人意外。”
“世子谬赞,维诚也只是不求大富大贵,无欲无求方能于府中活得更自在些。”
“你说此话倒也对,只是还是要有些目标,终有一日你要成家立业,届时你若还是这般无欲无求,该如何养家呢?”杨致远此刻由衷地劝解着。
鲁维诚似也早就明白,因而听了此话并未接过,只是连续喝两杯烈酒,脸色也有了些许醉酒的红润。
杨致远见此,不由想到几个月前他于醉仙楼吃醉了酒,谈起古物之时,与人夸口家中有一白瓷瓶,远观如玉女胴/体,近看如百合生香,触之细腻如肌。
当时他便对此瓶心生好奇,毕竟从未听闻世间哪个鉴赏大家对哪个古物有如此高的评价,是以便留了心,事后暗中打探,得知鲁府的确有一白瓷瓶,不过具体情况均是道听途说,真正见到的并无一人。
而后这件事他便放下了,只想着哪一日若有机缘定要见上一见,不想得知了真假状元之事,还被人告知此瓶是破案的关键,这才与其父亲有了今日之行,至于白玉瓶的确是族中亲眷赠送。
父子二人也早已找人鉴过,知道此瓶无价,是以早便决定献给圣上,如今也不过暂借一用,等此案一了,还是要送到圣上面前的。毕竟“万寿无疆”四个字可不是他们杨家能够拥有的。
“夏日荷花疑秋意,寒冬梅香盼烈阳。奈何冬夏两极端,生而无往真荒唐!”鲁维诚忽然举杯叹息,言词之间多得是愁怨与悲伤。
杨致远见此举了举了杯,一仰而尽道:“好文采!”言毕,他摇了摇身子趴在桌面沉沉睡去。
鲁维诚头晕的厉害,见他先醉,不由扬嘴而笑:“一直听闻世子唯有酒量没随侯爷,今日饮酒方知传言不、不虚!”
嘭他也趴了下来,门外的丫鬟听到声响,连忙走进,将鲁维诚扶到内室,杨致远扶到偏房,关了门悄然退出。
与此同时,杨致远睁开双眼,哪里还有之前的睡眼朦胧?分明生龙火虎的样子,只见他拿起白玉瓶,推开窗子向外看了看,发现无人后轻巧的跃出,沿着之前鲁维诚带他走的路线,小心翼翼而又极为迅速的来到密室之外,而后畅通无阻的走进,打开密室,将檀木盒中的白瓷瓶与白玉瓶掉换,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房中。
而后于床上假寐了半个时辰左右,捂着额头起身:“来人!”
“杨公子醒了?可有什么吩咐?”丫鬟推门而入,丝毫没有发现他曾离开过。
“什么时辰了?”他端起旁边的热茶抿了一口道。
“回公子,未时过半了。”
“什么?这个时辰了?我父亲呢?”
“侯爷还在与老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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