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可有办法让他半月之内抵达京城?”
“夜杀军有一匹千里马,若能用此马应该可以做到。”
“好!去通知荀统领即刻派人带着我的手书去接!”她言罢转身到桌案前奋笔疾书,不多时便将写好的手书递到绿姿的手中。
然她的眉心仍然紧蹙,总觉得有些不安,这种不安说不出是哪里,却让她心神不宁。
咻
就在此时,忽然自上空投来一记飞刀,穿过她的耳际,狠狠地钉在身后的墙面,她一惊,刹那转身望向那记飞刀。
“绿姿,保护好夫人!”红英只来得及说下这句话,便纵身跃起直奔飞刀传来的方向,而后便看到一道黑影越走越远,她不假思索的追了过去。
以寒则在飞刀出现的瞬间站在了青颜的前方,竟是用身体守护着她的安危。
“绿姿,去将飞刀取下来!”青颜目不转睛的盯着墙面的飞刀。
不多时,飞刀被取下,绿姿检查无毒之后才递于她的手上,她接过,仔细地查看,她相信那人若要取其性命必然极为简单,可这本应十拿九稳的一刀竟然射偏了,不论如何想都觉得蹊跷无比。
这是?忽然她发现刀柄处的链接似有松动,美眸一亮,而后轻轻晃动之下,刀柄与刀身竟分离开来,原本应是实心的刀柄竟被掏出一个空间,当中塞着一张纸条,她连忙取出打开:“德王有意举荐郑康毓为户部尚书!”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她思绪清明,也终于明白心内的不安来自何处,想想郑家公子,虽出身高门,却谦虚有礼,才华卓绝,武艺不凡,更重要的是他于十七岁起便在户部任职,至今已有三年,且他与其祖父、其父、其姑母郑贵妃不同,他始终忠于皇上,可谓是郑家唯一的纯臣。
如今鲁颂降职,空出来的尚书之职必然要有人接任,若德王举荐郑康毓,以皇上的性子定然认可。然而不论他如何优秀,都始终是郑家之人,若其祖父、其父母以孝义之名,软硬兼施,谁又敢保证他不会做违心之事?最有可能的是他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只要这样做,也十分有利于德王,是以谁担任此职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那么除了他还有谁?她暗自思索,并将此纸条于蜡烛之上点燃,看着它一点点烧成灰烬。以寒与绿姿看在眼中,心下好奇,却也不敢多问,然而有了前车之鉴,两人不敢大意,下意识将她围在中间,不论飞刀来自何方向,都能够将其挡下。
“夫人!”红英归来。
“可看清是何人了?”青颜头也未抬。
“属下无能,只看得到背影,却是不识,而后于七弯巷街尾跟丢了。”
“无碍!”她随口道,脑中却是不断思索究竟有谁可以任此职位。
常婉儿于此时走入晗月阁,脸上有着说不出的落寞,行至栖梧院门口,站了片刻转身便冲进了韶华苑,用力的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旁的茶杯,也不管青颜是否喝过,直接一饮而尽。
“是谁惹我们大小姐生气了?”她挥退所有,只留下以寒,微笑地看着。
“还不是祖母,非要将我嫁给长孙家,嫂子你不知道长孙家是京中出了名的规矩严格,且那个长孙诩很是古板,与这样的人成为夫妻有什么趣味?为他家妇日后要回来看看你都极为困难。”
“长孙家的确严格,可确是再好不过的人家了。婉儿,你要明白你是皇上的亲外孙女,按常理是要皇上赐婚的,如今老夫人好不容易将你的婚事掌控在手中,还不是怕你成为联姻的对象?我听说皇上可是说了,若老夫人选择的人不能领圣上满意,你便要接受皇家赐婚,你确定届时你不会成为稳固朝政的牺牲品?”
“我”
“我明白,你看到了我与你哥哥的两情相悦,所以也想自己找个如意郎君,可是你要明白女儿家不比男儿家,你哥哥还可以为自己的幸福拼一拼,你要如何拼?难不成也学你哥哥离家出走?”
“自然不能,我又不像哥哥有武功。”
“这就是了,你离开家就没有了自保的能力,就算你平安归来,也必然是名声尽毁,且你身份不同一般,如若真到了这一步,第一个要除掉你的必然是皇上。”
“所以祖母才为我寻了这门亲事?”
“不错!为你寻这门亲事也很不简单,长孙家世代忠臣,家教门风都极为严格,于京城贵族之中,也是名列前茅,也只有这样的亲事才能够让皇上满意,避免你成为稳固朝局的牺牲品。”
“原来如此,难怪一向宠我的祖父也极赞成这门亲事!”常婉儿恍然大悟,所有的不满在这一刻化为虚无。
青颜身子一颤,她竟然忘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说法,朝中大臣她所了解的除了自家父亲与周哲达之外,便是德王一党,是以说到要举荐人,她自然是极为迷茫,然而老侯爷却是不同,在朝一世,必然明白此时此刻何人接任更为稳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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