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在,脸色苍白如纸,半卧床榻之间,目光如电,冷声质问那跪拜在床边的弟子李天:“李天,你可是害了同门?”
“师父,您还不了解徒儿吗?”
李天急切辩解,额角已现冷汗,神情中满是委屈。
“即便与江师弟有过节,徒儿既已坐上掌门之位,又岂会行此愚行?”
李天的头磕得咚咚作响,脸上尽是哀求之色。
王自在长叹一声,心中沉重,不再多言。
他其实也不信李天会做出此等事情,但现下江伟平联合四位长老,齐齐指向李天,即便他是师父,也无力庇护。
“爹,江师兄不过是失踪而已,大师兄怎可能对他下手?”
王盈盈愤愤不平,她看出事情并不简单。
王自在惨然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人心叵测,江长老自是觊觎掌门之位。”
听闻此言,李天更是慌乱无措:“师父,那我该如何是好?”
“徒儿啊,为师如今重伤在身,即便痊愈,也非江长老对手。若他欲做掌门,你便让了吧,想来他也不会太过为难你。”王自在语气中透着苦涩。
其实早在数月前,王自在便察觉门派失控,几位长老的态度转变,让他明白自己已无力回天。
如今江伟平看似针对李天,实则意在掌门之位,其野心早已不言而喻。
现下的他,根本无法与江伟平抗衡。
王自在,一代宗师,竟无奈将掌门之位让与江伟平,那份斗志,随风而逝。
女儿王盈盈,心急如焚,劝父留存斗志,然而清河心意已决,似落日之沉西山,颓然无力。
“黑刀宗,乃父亲您心血所铸,怎能轻言放弃?”
王盈盈急切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丫头,你未涉世事,不知江湖险恶。”
王自在挥了挥手,闭目,似将一切尘世纷争拒之门外,那份落寞,让人心生凄凉。
而另一边,黑刀宗内权力争斗正酣,陆尘却对此嗤之以鼻,他心中自有一番傲气,自信灭杀江闲与那名女子之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此刻,陆尘有更要紧之事。
只见他憨态可掬,手提食盒,踏步丹药房。
“陆师弟,你我相识四年,头一回请你师兄我喝酒。”
柳青,丹药房中的师兄,一边与陆尘对饮,一边豪爽地说道。
“柳师兄,小弟确有一事相求。”陆尘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常年炼丹的师兄,不知可有玄参种子?”
“玄参种子?”柳青眉头一挑,露出几分好奇,“你要这玩意儿作甚?”
陆尘摆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唉声叹气地对师兄柳青说:“哎,师兄,你不知道,这玄参可是宝贝中的宝贝,十年份的玄参,那可值万两白银啊!”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着说道:“我打算弄些玄参种子,在百花谷里种种看。若是能种出来,那银钱自然滚滚而来……”
话未说完,陆尘故意停顿。
柳青却已眼前一亮,兴致勃勃地追问:“师弟,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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