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溪被她这模样逗得发笑,戳了戳她的额头:“你个滑头。”
李杳从背后感受到一股含义,一扭头,吓得一抖,忙将桑南溪推到周聿白身边,站在兢兢地说道:“舅妈,我不跟你说了,再说下去舅舅得用眼神把我给刀了。”
李杳溜之大吉,桑南溪挎着周聿白的手臂逗他:“怎么了?从早上起来就挎着脸,哪儿不开心?我哄哄你呀。”
周聿白看着她哪生得起气,无奈地揉了揉她的脸,问:“你要怎么哄?”
桑南溪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这样哄可不可以呀。”
“我要说不可以呢?”
桑南溪攀着他的肩膀,气息如兰,“那就只能……回家再哄了呀……”
心爱之人的蓄意撩拨,谁经受得住。
观完礼,周聿白打了声招呼就带着桑南溪先回家了。
开门,上楼,上床,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桑南溪勾住他的颈脖,媚眼如丝地笑:“周先生,亲一个?”
“今儿这么乖?”
桑南溪甜甜一笑,主动吻上他的喉结,伸出舌尖,轻轻划过。
周聿白的呼吸在一瞬间变得粗重,眼眸也越发的深邃。
他伸手去开床头的柜子。
桑南溪却拉住了他的手,面上有些羞赧,“阿白,我们……今晚不用措施了,好不好。”
周聿白拒绝的果断:“不好。”
“为什么?”桑南溪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这个问题迟早要放到台面上来讲。
周聿白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跟她谈:“溪溪,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后……不要孩子,就我们两个人过……好不好。”
桑南溪知道他是认真的,但还是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从前我们不是说好,要一个的吗?”
沉默良久,那些暧昧旖旎的气息也尽散。
周聿白将她揽入怀里,两人靠在床头,他的手掌覆上小腹,那是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的地方。
他问:“很痛是不是。”
是在问之前那个孩子。
桑南溪没有回答。
周聿白替她揉着小腹,汇聚起丝丝暖意,“溪溪,即便现在的科技发达,可生育的痛苦也依旧是不可描述的……没有孩子,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幸福。”
“你就当我自私,舍不得把你分给孩子,嗯?”
桑南溪眼眶有些湿润,她窝入他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他:“傻瓜。”
其实她是有所预料的,周聿白在这事上很严谨,没有措施的时候,宁可忍着,也不愿越界。
她知道他是怕她再受一次疼痛。
桑南溪缓缓直起身子对上他的眼,无比真挚地跟他道:“阿白,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可我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为了弥补那个遗憾,是真的,很想很想,跟你有个我们的孩子。”
“我爱你,周聿白,你明白吗?就跟你爱我是一样的。”
桑南溪吻了下他低垂的眼眸,语气放软:“咱们也不勉强,就顺其自然好不好,有的话我们就留下来,没有的话就过二人世界。”
她身子虽说在陈奶奶那调养了很久,但当年在国外没有好好调养,经期来的时候还是会很痛。
她对怀孕这事,其实自己也没把握。
所以她说,顺其自然就好。
周聿白依旧低垂着眼眸,没有答应。
“周聿白……周先生……阿白……老公……”各类称呼桑南溪叫了个遍,到最后,脸上挂着两行清泪,默默从他怀里钻出来,枕着枕头睡觉。
他该抱住她的,可他怕一抱住她自己就会毫无底线的心软。
在这件事上,他需要足够理智的思考。
周聿白就那么坐在床头,一直到午夜。
这是他们结婚后的第一次分歧。
床头的灯还开着,桑南溪的面颊是湿凉的,周聿白从背后一点点抱住她,“溪溪,我们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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