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农·马塔,你别躲在后面不吭声,你有本事叫你小弟来截我的道,怎么没本事和我来单挑啊,你出来,你有本事堵我的门,你有本事来单挑啊!”
肖恩叫嚣着激吊手男出来。两只手打一只手,总能打赢......吧?
在人群之中,弗农将围拢的小弟巴拉开,他嘴巴微张着,肿胀地如同一只香肠,他的门牙缺了一颗,鼻子歪斜成一个奇怪的角度,但一个黑洞洞的铁家伙从他手中伸了出来。
“肖恩,你打架是一把好手,但我就想知道,你和这个玩意,谁快?”
哦豁,这下子安逸了。
肖恩没想到平时只是靠小弟们坑蒙拐骗赚取生意人仨瓜俩枣的弗农也有一天能的拿的出枪这玩意儿。
虽说这东西并不贵,但拿上这个可就有了杀人的能力。
“弗农,没必要这样吧,我们可没有什么深仇大怨。”
“弗农你还年轻,千万不要走到犯罪的道路上!”
“狗屎!”吊手男弗农破口大骂,看起来真的被气得不轻:“你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上次是一条胳膊,这次你竟然敢,竟敢撞我的脸......”
弗农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怒火,毕竟当众再次回顾刚才的那一幕确实让人更加羞耻。他颤颤巍巍举起右手,大拇指掰开击锤,食指勾住了扳机.......
没有人替他开口,就连斯宾都笑盈盈地看着弗农的表现。
在他眼中,肖恩固然是个不错的打手,但弗农这个人吧,除了有些智障之外也还有可取之处。
人嘛,哪有没缺点的呢?自己受受罪,多担待就是了。
“砰!”响的却不是枪。
而是肖恩手中的棍子,那棍子笔直朝弗农飞去,看着越来越近的棍子把弗农吓了一跳。
在开枪还是躲避的选择中,弗农的身体替他做出了选择。他本能地蹲下好躲避这投掷的一击。
只是这棍子只是虚晃一枪,却是斜着略过他,朝店铺的吊灯飞去。
斯宾家的吊灯不高,只比二楼高出大约一米,毕竟二楼只是一圈走廊,没有什么需要照明的地方。
“砰”的声响就是出自那里,玻璃吊灯被木棍打了个歪歪扭扭。大量的碎玻璃和玻璃里的燃油从空中倾泻而下。
还在燃着的灯芯掉在一大片煤油上,地板和柜台被染上了一片火焰。
整间屋子没有了吊灯的照明,显得无比黑暗,只有门口和二楼走廊有三五盏油灯还有些光亮。
“砰!”又是一声巨响,这次的响声就是枪响了。
这一枪却是射在了空中。
在黑暗当中,在弗农他们还在躲闪碎玻璃的迸溅之时,肖恩已经跃步而出,跳到弗农的身前,开始抢起手枪来。
弗农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一枪。只是为时已晚,黑暗当中本来就看不到东西,更何况肖恩已经近身,肖恩左手扶着弗农的右臂,将枪口举向空中,右手径直扯向他受伤的左手。
骨折之后再被人拉扯的痛苦无异于一种刑罚,弗农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
他的右手已经没有气力,肖恩顺势就把枪夺了下来。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嗯?”
砰!弗农还在握着他那断了的左手哀嚎,只嚎出半声就戛然而止。
“成为摩尔家族的一份子,嗯?”
砰!脸上带着讨好笑容的斯宾,只来得及挤出半张笑脸。
“我看上的东西给我下架,嗯?”
砰!惶恐着跑出柜台的少年,只跑出半个身位。
“欺人太甚,欺负老老实人,嗯?”
砰砰!躲闪着火焰的两个打手,只跑到门口。
肖恩从容地走到柜台,找出那个木盒,轻轻吹了个口哨。
肖恩又在柜台里面摸了好一会儿,除了三五张汉密尔顿之外,就没有别的值钱货了,看来斯宾这条老狗谨慎得多,到天黑之后就会将营业所得转移到别处。
斯宾的店里总是充满了一些易燃的可疑杂物,只是三五分钟的时间,楼梯和货柜已经化为一片火海。他来不及到二楼搜索一番,只好捡起帽子戴在头上走了出去。
枫树街的邻居们没有看戏的好习惯,火没有烧到他们跟前的时候,是不会有人出来凑热闹的。风依然有些冷,肖恩裹了裹身上的大衣,低着头走了出去,他一边走,一边将燃尽的烟头丢进火里:“那么先生们,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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