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里昂擦了把头上的汗,从办公室破门到一切结束,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种全身紧绷的动作让他体力消耗很大。
而抱着秘书尸体的陈纳德喊出了相同的话:“贝里昂,如果想要合作,你必须要停止在埃尔帕索的行为,法克,我可不想陪你送命。”
两个人都觉得对方是来处理自己的。
但是贝里昂只觉得好笑,他沉声道:“陈纳德,这些不是那种大街上就能找到的枪手,他们背后肯定有一个强大的组织,现在关注我的人有谁?德克萨斯的富豪既然让你来跟我谈话,肯定不会是他们的授意!”
“在德州的富人们讨厌我们之前,用你那企图分裂美国的脑子想想,谁现在是整个政坛的焦点?”
贝里昂顾不得用敬语,他现在看陈纳德就像看白痴,对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德州的独立会触犯到多少人的利益。
“法克,你在说我?没有我约束,德州分离主义的战士们早就跑去埃尔帕索要你的狗命了,该死,贝里昂,不要觉得埃尔帕索的民众会支持你,只要我向议会提议减免部分税收,所有支持你的人就会站在我这边!”
两人都知道说这些没有意义,可却寸步不让。
这个时候谁让步,谁就失去了主动权,如果贝里昂承认这些杀手是来刺杀自己的,那么陈纳德很有可能借着这个机会更进一步,彻底吃了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贝里昂想要的是牢牢占据住埃尔帕索,用自己在美国几乎不可能出现的发展方式来吸引民心,至少在公投结果出现之前,要牢牢苟在埃尔帕索。
而且他愿意来找陈纳德也有自己的目的,贝里昂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是谁的下属。
可是陈纳德用任免警察局长来威胁他,他也没有办法,这是事实,只要陈纳德在某个重要税收上让步,比如房产购置税,或者发一项福利,多搞一个大学学费补贴政策什么的,埃尔帕索人说不定就能立刻把他奉若神明。
所以贝里昂想查清楚再说。
而警卫跟亨特他们他们这群人才上来,威廉姆斯大厦的电梯系统被破坏了,他们只能爬楼梯上来,一个个气喘吁吁,然后看到阴沉着脸的陈纳德和在窗边打电话的贝里昂。
“喂,爱德华,我跟陈纳德先生被刺杀了,对,没事,查一查是谁,谁敢对陈纳德先生动手,什么线索都可以。”
贝里昂打电话的时候全程眯着眼睛,亨特知道局长可能也在愤怒的边缘,不敢打扰,跟大楼警卫们一起收拾着场地。
这些警卫当然不是普通安保,可以当做陈纳德的私人保镖。
办公室里太乱,贝里昂走到隔壁的小会议室,猛的嘬了一口香烟,飘起的烟雾让他头脑更加清晰,他还是之前的说法,杀手的目标绝不会是他,现在的自己不会跟任何人产生利益冲突。
只是看着远处的高楼大厦,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现在的洛克菲勒好像跟德州本地财团们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种状态,德州本地财团对自己没有想法,会不会是洛克菲勒家族,毕竟自己正在与美孚背后的德州本地财团合作。
陈纳德也站在贝里昂旁边吸着雪茄,这个男人远远没有贝里昂看到的那么孱弱,贝里昂开始越来越重视他。
现在贝里昂只希望爱德华能明白刚才在电话里面的暗示。
贝里昂能获得及时有效的情报,这是之前陈纳德就了解的事情,所以他才寸步不离地跟在贝里昂后面,等爱德华的汇报。
突然,陈纳德吐出一口烟雾,把产自古巴的雪茄扔到地上踩灭,他的手指还有些轻微的颤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刺杀中彻底平静下来。
“嘿,能给我来支香烟吗?”在贝里昂疑惑的目光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雪茄不适合这个时刻,其实有一个烟斗可能会更好,但香烟或许更适合我。”
到了陈纳德这个位置,多余的话已经没有必要,贝里昂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是送上了一支烟,并且给他点上。
可能这种平民常抽的香烟让陈纳德有些不习惯,他咳嗽了几声之后,吐出一团重重的烟雾,面向玻璃悠悠道:“谢谢你贝里昂,我欠你一条命。”
贝里昂诧异:“陈纳德,你承认是来刺杀你的了?”
陈纳德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所以贝里昂下意识就是觉得陈纳德被自己说服了。
但是显然没有,只听陈纳德猛猛吸了一口,烟头肉眼可见地向尾部靠近了一指的距离,他似乎在随意说道:“当然没有,我跟他们打交道很多年了,政治可以妥协,但是在根本上,他们会寸步不让,抗拒到底,贝里昂,于那些吸血鬼而言,我只是一件武器,吸血鬼可以通过人或者任何东西控制我,而你不同,你的做法是阳光,哪怕现在只是从窗户缝里漏出来的一丝,我相信他们也会拼命把这道缝隙堵上。”
“阳光不是任何东西可以掌控的。”他悠悠道,说完好像没有了说话的兴致,只是俯瞰着休斯顿的街景。
贝里昂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陈纳德显然不是海伦娜那种人可以比较的,这个家伙清白,又目标明确,是个难缠的对手。
而且看起来,在己方信息占优的情况下,陈纳德不听到爱德华的电话,他是不会让自己离开的。
但是,陈纳德为什么不跟背后的势力去打听?他们势力比贝里昂更大,别说这个等级的财团不会在各大家族或者情报机构安插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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