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看完了自己从小到大的所有日记,隐隐约约想起来一些记忆,但总是看不真切,如果去疗养院看看杜玉珍,记忆是不是就能恢复了?
这一波操作下来,简直不给常家留机会。
他们还指望常沁恢复记忆后好利用呢,再阻止母女俩见面,她还怎么恢复?
温杨只能无可奈何地答应。
失去的记忆中,第一个记起来的只能是她的亲生母亲。
除了日记本,常沁还带了一本相册。
次日坐上车,秦淮之便有些好奇地瞅了好几眼,终于忍不住问道:“带的什么?”
“嘘!”常沁一下笑起来,“不告诉你,到疗养院就知道了。”
“好,”秦淮之跟着笑了笑,“你呀。”
常沁顺着话明知故问“无理取闹”:“我怎么啦我怎么啦?我要带我盖章结婚的合法伴侣去见家长呀。”
“大伯大伯母他们不算,我的家人只有妈妈。”
常沁一口气说完一大段忽然停下,转头去看他:“——还有你。”
秦淮之被她的话带着心一颤。
家人吗?
他对“家人”这个词的感受,来自于江信梅的态度冷淡、秦宗梁的不管不问、秦家其他人的刻意孤立和奶奶对他温柔的爱意。
接触到多种复杂的感情关系,以至于秦常两家提出联姻,将他推出来与常沁见面时,秦淮之的内心仍然没有波澜。
没有反驳,没有质问,他平静地接受了一切安排。
见面、结婚,直到三个月前常沁意外昏迷。
那时,他渐渐意识到自己组建家庭了,而他也把常沁放到了“家人”的类别里。
秦淮之将手伸到她头顶轻轻按了下,道:“嗯,你也是我的家人。”
捕捉到他眉间的笑意,常沁满足地点点头。
她就喜欢秦淮之身上温润如玉的气质,很容易相处很好接触嘛。
第一次见面前,到底是谁给她说秦淮之性格强势,不好接触的来着?
车辆开进疗养院停车场,司机先行给常沁开了门,再绕到另一边时,秦淮之已经下车了。
常沁抱着日记本和相册噔噔站到秦淮之身边,脑后发夹上的红色蝴蝶结随之摇晃,一身黑色连衣群设计低调,白色小蝴蝶刺绣散落在裙边做点缀,整个人看起来灵动又知趣。
“给我吧,帮你拿着,不看。”秦淮之说。
听他这样说,常沁递去日记本和相册:“好。”
秦淮之穿着正式,看得出他有认真对待今天的见面。
他一手携着本子,另一只手自然而然被常沁牵过去,搭住了手腕。
司机将后备箱里准备好的礼品拿出来,跟在两人后头。
常沁脚步轻快,半领着秦淮之的意思,走进疗养院A区大厅,熟练找到电梯,一同去往三楼。
今天早晨气温很舒适,杜玉珍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刚回三楼碰上陈老师便闲聊了两句。
走出电梯,常沁远远看见杜玉珍,挥了挥手:“妈妈。”
“沁沁!”杜玉珍张开双臂一把接住常沁,轻声说,“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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