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松这人挺有意思的,虽然项目搞的一般,但公司里强手如云,笼络了一大波人才。
尤其是那几个搞算法和搞网络安全的,曹子华对他们赞不绝口。
“那个叫刘腾的,华科大毕业,厉害的一批。”曹子华跟陈晨走在大街吹风醒酒,嘴里叭叭个不停。
陈晨心说你有点交际花的意思了:“不是一个行业的你也认识?”
“跟我在同一个制裁名单。”曹子华确认道。
“因为啥?跟你一样倒腾飞机给老乡。”
曹子华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差不多吧,他早年在校创业,弄了个流氓软件。”
陈晨认真了一些:“流氓软件也不至于光荣榜吧?”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他那软件一装就卸不了,最后装到鹰酱安全局去了,害的他们他们的网络安全工程师被免职了。”
“???”
陈晨微微一愣。
白房子严选果然有东西。
曾经有很多不同的人提问过陈晨,想知道他是如何组建一支高质量人才团队的。
陈晨表面说通过挖掘新鲜血液bbb的。
可实际。
他有自己的猎头准则照着鹰酱的制裁名单撸,准没错。
缺人了,去找管制名单。
缺靠谱的供应商了,去找实体清单。
研报可能出错,但鹰酱绝对不会错。
如此,他更加肯定了路通科技的含金量,甚至有点后悔当初没答应宋杰无偿转让的请求。
路通有足够的人才储备,并且前期已经做了智能车业务的技术铺垫。
而自己手里恰好握有制造业。
两者有机的结合起来。
由路通科技负责软件开发和算法支持,临阳来搞基础制造业。
11立马大于2。
最不济,也比现在路通手里的人工智障强。
智能车但凡下限,起码顺丰能消化一些产能。
这样苏雪松圆了梦,临阳南边消化产能的同时还能真正做到产业升级。
想着想着,两人走过了两条街。
曹子华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风吹的清醒了一些,转头看着陈晨:“小老板,你酒醒了吗?”
“我压根也没醉。”
“那你让我给你挡那么多酒。”曹子华感觉自己又被坑了。“我们车吧,冷。”
在他俩散步的同时,李东平一直开着车跟随,而且他今天开着一辆p。
导致有很多路人误解。
以为这辆车在尾随曹子华和陈晨,随时会停下来冲出两个手拿麻袋的大汉。
等到俩人了车,陈晨看曹子华得劲了一些,说话也有逻辑了,于是开口问道。
“机体搞得怎么样了?”
“难搞哦,主要是要求有点过分了,比8米小,还要载重量要求又很大,以前没有这种设计逻辑。”
曹子华这货一直比较装,尤其是技术的事情。
死鸭子嘴硬。
哪怕遇到终极困难,需要小老板的帮助,也都是拐弯抹角的说。
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躺平。
陈晨也能理解。
这一次的机体设计非比寻常。
以前他们都是立足于项目需求来设计,按照功能来改变机体的大小和形态。
这就像是盖房子一样,先确定要住几个人,再研究该多大的。
可这次。
项目有类比竞品,级又有明确的要求。
飞机的参数一定要优于鹰酱的项目。
也就是说机体必须小于8米,载重能力要大于12吨。
等于让陈晨盖一个小房子,而且还要求能住一个小区的人,难肯定是难。
曹子华心累道:“如果不限制飞机尺寸,放开手来做,我感觉还可以,要命就要命在这个8米的机长。”
“小是吧?”
“太小了,现在手头最有希望的方案是个75米的版本,但是重量没有达标,8、9吨的样子。”
“这个尺寸业载弄的太大,确实不现实。”陈晨动了恻隐之心。“你这么着,先把这个方案拿出来,我拿去面探探口风,七米五,八九吨其实也能用。”
“可……可以吗?”曹子华立刻酒醒。
“我试试,老总不是那种不讲情理的人。”
陈晨完全理解级的意图。
这个项目实用性倒是其次,最主要的作用是要跟对面的竞争。
因此表面的功夫得做足。
别人的飞机小而美,那我们就要做更小更美,好吹牛皮。
但也不能完全忽视技术的困难。
如果单为吹牛服务的话,倒不如拿出一个pp在航展画画饼,使劲吹吹效果也差不多。
曹子华得到陈晨的许可,肩头的压力立刻小了一半。
第三天中午。
他就将现行方案整合了出来,屁颠屁颠的拿着来到了陈晨的办公室。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陈晨和张明瑞都在。
而且办公室里多出了一个以前不常见到的面孔。
“老曹你先坐一会,我们先和薛科长聊点事情。”张明瑞亲切的招呼。
“嗷,行,我外面等等。”
曹子华刚要往外退,陈晨招手让他留下来。
“没事,你也不是外人,搁这坐着吧。”
“薛科长聊的事情,我不太想听。”
曹子华是知道薛成英的成分的。
他嘴里出来的事情全都是机密,知道越多麻烦越大。
可陈晨和张明瑞力邀让他坐下,他也只能从命。
如此。
薛成英才捡起之前的话头:“关于技术抄袭的事情我们还在查,之前的线索全都断了,现在在搞另外的侦查方向。”“看来间谍隐藏的很深啊。”陈晨啧啧啧的感叹。
“对,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是手里有飞牛几款飞机的核心设计图纸,但就是不知道渠道在哪里。”
张明瑞一通头脑风暴道:“那个级别的技术,能全盘掌握的除了屋子里我们仨之外,剩下只能是各项目主管了。”
陈晨表示反对:“各项目主管都是例行审查的重点,每年查的轮次比我们都多,不太可能出纰漏。”
张明瑞:“那我就不明白了,一线人员没没泄密,小高管也干净,那能泄密的只有我们这些掌舵人了呀。”
之前张明瑞就说过类似的话。
但那时是纯玩笑。
他觉得指定是有什么环节出了纰漏,还没查出来。
可薛科长一直在追这条线,下了大功夫愣是没有一点成果出来,这就很邪门了。
薛成英连忙摆手:“不能,谁是叛徒你们仨都不能是,我再看看吧。”
“那就辛苦薛科长了。”陈晨语重心长。
坐在门口的曹子华听的心惊肉跳,同时还一直注视着陈晨的表情。
他是怎么装的住的呀?
飞牛的图纸怎么流出去的,他心里没数吗?
薛成英等于是一直骑着驴找驴。
天天在陈晨面前晃悠调查,还时不时的问陈晨意见。
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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