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虽不认识赵无眠,也不知观云舒为何会带着他来这种地方,但态度都算友善。
只有江白一席黑袍,默默喝着酒,看也不看赵无眠一眼。
裴羽中介绍完,才看向赵无眠,“不知这位仁兄是……”
“赵无眠……”赵无眠刚刚抬手,便被江白直接开口打断,“这些场面话便到此为止吧,尽快步入正题,本座还有要事在身,时间并不充裕。”
裴羽中耸了耸肩,朝赵无眠投来一个歉意的眼神,才指了指旁边座椅,“云舒姑娘,赵兄,这边落座吧,召集各位兄台前来,主要还是为了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国本之事。”
赵无眠暗道一声果然没来错,默默同观云舒一起落座。
“诸位在这个时间点来到晋地,所图羽中心如明镜,因此我也便开门见山了……此次宴席其实是晋王暗中举办。”裴羽中为观云舒和赵无眠倒了杯酒,解释道:“晋王之意,我等不敢随意揣测,但晋王想知道,我们这些元魁对公主的态度究竟如何?”
赵无眠了然,晋王兴许并不在乎元魁,但他很在乎元魁背后的势力,如玄流,观云舒背后的三大派便不说,单裴羽中与田文镜背后的家族也是传承百年的世家……此次开设宴会,名义是交流武功心得,其实还是政治站队。
“小道下山,只为救死扶伤,尽正道之责。”玄流率先淡淡摇头,回答不偏不倚,挑不出什么毛病。
裴羽中,田文镜的意思也大差不大,甭管站什么队,谁会把心里话说出来啊?
只有观云舒认认真真道:“我或许会帮嫡公主,或许不会,凭我心意。”
此话一出,江白才淡淡望向观云舒,“这话是什么意思?僧可否说得明白些。”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观云舒侧眼看向江白,杏眼微眯。
气氛似乎有些剑拔弩张,裴羽中便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赵无眠,扯开话题问:“赵兄是生面孔,似乎并未在元魁之列,但能被云舒姑娘赏识,定然有其过人之处,敢问师承何门何派?”
“不是什么名门大派……风灵月影宗弟子罢了。”赵无眠呵呵一笑,随口说道。
“名不见经传。”江白微微摇头,感到乏味,从这几个年轻人的身也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他便长身而起,却是有人自楼外而来,在江白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江白点点头,朝在座几人微微拱手,“本座还有事需要处理,便不陪各位贵客了,诸位今晚一切开销由晋王承担,望诸位在太原玩得开心。”
说罢他便一挥衣袍,大步离去。
赵无眠侧眼看他,眼眸微眯,盘算着要不要跟去杀了他……虽然不指望能从这等武学宗师口中问出千里马的所在地,但晋王手下的高手,自然是越少越好。
只是江白的实力他并不清楚,但既然能被裴羽中这个元魁夸为横练宗师,那一定很硬,若是被他逃了,那他也别想偷什么千里马了,尽快在晋王派兵封锁太原之前收拾行李带两女逃命去吧。
就在赵无眠权衡利弊之际,忽然听见楼外老鸨气急败坏的惊叫声,“诶诶,这是哪来的大白鸟!?别,别挠我……”
众人侧眼看去,却见一只胖乎乎的白鹰从楼外冲进来,爪子还抓着一束信筒。
“好肥的鸟,要是炖……唔。”观云舒仰着小脸,语气略显惊奇。
“嘶……这,这是燕九兄的那只雪枭吧?”只有田文镜用折扇拍拍掌心,不确定地说。
“燕九?”赵无眠微微一愣,却看那只雪枭见到几人便径直落下,站在圆桌之,趾高气扬地环视一圈,便把抓着的信筒递给了……赵无眠。
赵无眠略显疑惑,拿过信筒,倒出信纸,细细看去,沉吟少许,随后看了眼大白鸟,便朝众人微微拱手,“有些突发之事需要赵某去处理,还望诸位见谅……再会!”
说罢,他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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