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特拉卓早早准备好了上课所需的一切仪器。
“首先是数学课,或者说通识课。”虽然特拉卓自己更喜欢物理学,但他认为我应该均衡地掌握各项技能。
特拉卓掏出一个锥形的复杂仪器,“这个是六分仪,”他说,“用来测量经纬度。”
接着他就向我示范如何使用六分仪测量经纬度,说实话,这并不是一个特别复杂的工具,我只花了半个小时就完全掌握了它的使用方法。
但接下来的部分就令我无比头疼了——光测量是得不到经纬度的,你还得计算。
于是我又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确保自己能灵活熟练运用六分仪的计算公式。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他又向我展示了诸如罗盘、算盘、计算器、秤砣等基本工具,并确保我能够熟练使用它们进行测量。
“很好,萨拉。”他开心地叫着我的小名,“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你的表现可以说是出类拔萃。”他把工具一件件的收进行李箱内,“光这样还不够。”他转过头来对我说,“下面我要教你如何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进行基本测量。”他拉了一下操纵杆,蒸汽轮车缓缓停下。我跟着他走出车厢。
车外的第一节课是如何在没有罗盘和六分仪的情况下辨别方向,特拉卓告诉我了两个办法,并称如果是晚上,还可以观察星空来辨明方向。
我轻松地掌握了这些技能——因为我本来就对他们了如指掌,每一个诺曼人都知道如何用环境来辨明前进的方向,这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天赋。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特拉卓又教我如何快速进行心算,如何用水粗略的测量物体的重量等。然后上午的课程宣告结束。
我长出一口气,连续几个小时的脑力运动让我觉得疲惫不堪,我跟着特拉卓返回车上,草草的吃了一顿午饭,抓紧每一分空闲的时间让大脑休息。
吃过饭后是快速问答和神经衰弱环节——为了锻炼我的脑力,特拉卓是这么说的。
快速问答和神经衰弱的时间并不长,加起来也就一刻钟。
但如果后面跟着一整个下午的化学课程,你可就高兴不起来了。
“今天我教你最基础的化学知识,”特拉卓嗯咳了一声,示意我靠近一点,他的身前放着一整套烧杯试管天平之类的玩意。车子已经停下来了,免得对他的教学产生影响。
关于学习如何使用这套工具的部分过于繁琐,为了避免各位看官不耐,我就不一一赘述了,当天的课程全部结束的时候,我已经精疲力尽,特拉卓声称我已经可以学习更深层次的化学知识,他也向我声明不应当期待太多,因为他也只知道一些简易的药理学和基本化学知识。
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我学会了如何蒸馏出浓的人喝不下去的酒精,也学会了配置简单的治疗药物,我还学会了包扎伤口,接骨,分辨野外的基础药材和毒性物质。特拉卓还教会我调配一些简单的药水,包括一种毒药,两种春药和一种炼金底材。
我接着又按照他的指导学习如何调配能把凶暴狼迷倒的强力致幻药。每天收集药材制作丹药和食丸。实践出真知,我的药理学知识比我刚开始学习那会扩充了一倍还要多。特拉卓不止一次地半开玩笑说我已经可以当个乡镇里的行脚医生了。
每天的脑力锻炼也在继续——形式多种多样,有时候是神经衰弱,有时候则是不准用笔的数独或者其他的记忆游戏。这是一种强度极大的训练模式,起初我觉得自己几乎要灵体分离,就像是做了一整天的重活一样,对什么都没有反应,精疲力尽,全身无力。但很快我就感觉到了训练的成效,我的脑袋转的越来越快,激发出无限潜能,我已经可以轻松地不用笔解出数独,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里面完成三重神经衰弱。
直到现在,在许多年以后,我才明白特拉卓当年有多么细心地栽培我,帮我为未来进入学院进修打下基础。他的训练让我在后来的日子里省下不少麻烦,当然,这是后话了。
第二天,课程来到了我最期待的部分——符文术
特拉卓让我从最基础的部分开始理解起。
他拿着一个铁勺,铁勺在他的手上像软泥巴一样随意弯曲。
“你来试试。”他把铁勺递给我,它变回了坚硬冰冷的铁勺。
“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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