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是他们动不动就开会,延误了每一次的最佳战机,才搞得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既然凡事都要开会决断,那他们选个军团长出来是作甚?用来做大会主持人吗?简直是多此一举!”
“照我说,别管人家匈奴人撤退的意愿是什么,有这样的机会就赶紧上,事从紧急,先拿下巴本堡在说,不然等到人家回援的时候,再想拿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就是罗马人和汉人的习惯问题。
也难怪未来另外一个凯撒要走帝国崛起的基本,而不是公民议会制的复兴。
在罗马初期的时候,这种公平自由的制度确实为他带来了繁荣昌盛,让当时不过弹丸之地大小的罗马城一跃成为地中海区域的霸主。
随着疆域的扩大,有没有即时通讯的能力,冗长的消息传达加上他本身就很拖沓的决议流程。
延误的次数多了,自然就给了周围其他城邦,还有日耳曼人崛起的契机。
盖德马很是勇猛,直接带着四千余骑杀入巴本堡地区。
留守巴本堡的逐日部侦骑们遭了大殃,人少就是一口吃下,人多就是不羞遁走。
让原本的逐日部的左贤王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剧本,到底谁才是匈奴的遗留啊喂?
“这些人究竟是哪里冒出来的怪物?为什么长得和我们那么像?就是装备看起来和汉人一样,但是骑射的战法与我们都是如出一辙。”
巴本堡的骑兵战场上宛如是镜像对战一般。
刚刚是仆从军追着逐日部射,等上了一个高坡后,逐日部立刻借助势能调转方向,又开始反向追逐仆从军。
你一箭,我一箭。
两方游骑的主力屁事没有,倒是一心想要合围的野蛮人骑兵倒了一地。
“该死,这些人就是我们的同族,我说加图特那货作战那么勇猛,怎么打了半天都拿不下罗马的东北地区,这些罗马人为什么会有我们同族的骑兵啊!”
这靓丽的抛物线,充满飘逸感的马上下腰,左右开弓,无一不是在昭示着面前的敌人和他们共根同源。
就连偶尔呼喝出来的几声吆喝,都是用匈奴语喊的:“阿打!”“吃我一箭!”“风紧扯呼!!”
左贤王心态有点不稳,急忙让嗓门大的传令兵高呼。
“对面的兄弟,我们是原匈奴王廷帐下的逐日部,敢问兄弟是哪一部的人马?”
仆从军如实向盖德马翻译了一遍,后者直接瞄准左贤王就是一箭。
只可惜他并非赵德邦那种擅于骑射的角色,箭矢偏转有点严重,直接不知道飞向了何方。
左贤王仍然不肯罢休,毕竟这些人如果真的是同族的话,他乡遇故知,完全不该与自己内战,直接依附在尼雅的匈人帝国麾下,岂不是能让本部的匈奴势力更加壮大几分?
毕竟这些人骑射的本事可是一点都不差,和自己相当,还略强于贵霜那帮亚匈奴人。
“嘿!对面的兄弟们,我们是同族,匈奴人不打匈奴人,你们需要牛羊吗?我们可以给你们充足的肉食,还有上好的奶酒和丰茂的养马地。”
“我们停战吧,坐下来喝着奶酒,吃着羊肉,好好聊一聊!”
回应左贤王的还是一支箭矢,只不过这一次精准了不少,倒是让他有些狼狈的在马背上下腰躲闪。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油盐不进?”
左贤王有些恼怒,不过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毕竟自从穿越了西伯利亚,他已经很久没见到逐日部以外的同族人,而自己带过来的战士,也是越打越少,急需补充可靠的控弦之士。
“听好了,我们的首领是军臣单于长孙,雅娜公主之子,伟大的孟逐单于,加入我们,我们才是正统的新匈奴王廷!”
盖德马嗤之以鼻。
什么孟逐单于,雅娜公主的,他听都没听说过。
不过三番五次射不中对面那个聒噪的首领,盖德马也是有些生气。
“什么鬼单于,莪乃大汉征西军,西域都护府,征西大将军麾下大将,盖德马,匈奴人早就被我大兄打得亡国灭种,哪里还有什么王廷?赶紧跪下求饶,盖某还能饶你们不死,把你们送进仆从营!”
“大汉的将军???”
“孟焕的兄弟???”
左贤王先是心中一紧,差点就想掉头就跑。
只不过转念一想。
不对啊,我们的单于就是那位孟征西的亲生儿子,要是其他的大汉将领也就罢了,这贼人自称是孟焕的好弟弟,那他不就是自家单于的叔父?
“停止进攻!!全军撤退,停止进攻!!”
在盖德马一脸狐疑的注视下,这些匈奴人纷纷收起了弓箭,抛弃了阵地开始有序退后。
这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搞不懂是该趁胜追击,还是谨防有诈。
“对面的将军,误会啊!这都是误会!”
“我们的少主单于,就是孟将军的儿子,是您的亲侄儿!!”
“???”
“你别放箭,我这就派人派人过去给你们解释,我们少主姓孟,孟焕的孟,是雅娜公主在焉支山下和你们孟大将军结合生下的子嗣!”
“???”
“卧槽??我有侄儿了?难道我打的是我侄儿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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