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飞速掠过低空时发出了沉闷的呼响,数十人严密的包围圈瞬间被砸出了一片血肉模糊的缺口。飞驰的大鼎余势不止,竟从点将台上滑下,生生撞碎了一排陵碑!
霎时间,烟尘四起。
“还看,要不要在下给你们再端一盘花生过来?”
嘲风出声提醒了一下沉浸在非人伟力所带来的震撼中的三人。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这是他们一同的想法。
可是时间已经不容耽搁了,他们只能趁着山匪们包围狴犴的时候快速的通过此处。
如惊雷般的怒吼与爆鸣不断从身后传来,震得白及心头发麻。
这时她才直观的明白为什么江湖中人都如此惧怕鬼差。这群人根本不是出来破案的,他们只是单纯的破坏者。用巨大的恐惧摧毁你的一切,而面对他们的时候你吐露出真相只是为了能让自己死的痛快些罢了。
原来自己正在和这样的一群怪物共事吗?
想到这里,白及不由侧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飞驰的嘲风。他面具下的脸让人看不清表情,这是白及第一次感受到这个面具带来的神秘和不安全感。
只不过现在逃命当头,她暂时压下了这种恐惧。
一行人终于又回到了屯兵所的秘密出口。
“时间有限,在下再和你讲一遍龟息术的秘诀,白神捕牢牢记好。牛虽有耳而息之以鼻,龟虽有鼻而息只以耳,凡言龟息者,当以耳言也……”
“唠唠叨叨的,早就记住了。”
白及有些心烦意乱的打断了嘲风的话,在她溺水之后嘲风就和她讲了一遍。她不是蠢笨之人,甚至还有点天资聪颖,不然也不会在两年内就学会了楚玉寒的绝学。嘲风的话她自然一遍就记住了,只不过她在担心洪晋川一个普通人该如何通过深潭。
“不必担心,我们自有办法。只是到时候需要二位拉我们一把就是了。”
似乎看穿了白及的忧虑,萧然回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堪堪从白及的背上滑了下来。
嘲风也从怀中取出了那个传说中的无缝玉盒。
从外表上看,没人会怀疑这不是一块完整的墨玉。因为它的身上一条缝隙都没有,是个浑然天成般的整体。
可随着嘲风摆弄了一下盒底看不见的机关,这个玉盒居然缓缓旋开了一条缝隙,内部的空间大小刚好够一个婴孩容身。
白及小心翼翼的把布包上的小家伙放了进去,这个小家伙有点像她的父亲。一路上不哭也不闹,安静乖巧的很。
萧然走到白及身边蹲下,有些爱怜的轻抚着小家伙的脸蛋。
“孩儿乖,娘很快就带你出去了。不要怕黑,忍耐一下就好。”
在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之色后,她毅然的关闭了玉盒。
“阿然,都怪我不懂武功……”
洪晋川当然知道眼前故作坚强的妻子此时的心中有多么不舍,可此刻他也只能紧紧的抱着她,给她最后一点支持。
“傻子,你说什么呢。要是你懂了武功还不就反了天了要来欺负我了。”
萧然勉强一笑,算作安慰。
“我……我不会的!”
洪晋川连忙赌誓道。
“又犯傻了。没关系,等出去后,我教你啊。”
萧然的手环上了洪晋川的身子。
“嗯。”
洪晋川答应了一声也将怀抱收的更紧了。
“打住打住!你们还没说底要怎么出去呢!”
白及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对亲亲热热的亡命鸳鸯就有些头疼,明明快要大祸临头了这两人怎么还有心思在这缠缠绵绵的。
这回萧然居然难得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那个闪亮的小虎牙又出来了。只不过这个笑容在白及的眼里带了点得意和骄傲,像是一个早已入世的大姐姐对处世未深的小妹妹发出的嘲笑。
“像这样。”
没等白及发作萧然就吻上了洪晋川的嘴唇,两人相拥着双双跳入潭中。
白及愣了一下神后好像瞬间明白了当时在潭底的感觉,她终于知道了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及嘲风是怎么救得自己。
于是她的脸一下变得涨红,如赤霞般燃烧着。
“嘲风!”
“我不是,我没有,别问我。”
她回过头想找到那个可恶的身影,却发现对方早已跃入了潭中。
“啊啊啊啊啊啊!嘲风我要杀了你!”
白及在岸上气的直跳脚可是一时半会也无可奈何,只能同样先跳入潭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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