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装神弄鬼!”
一个燕须豹眼的山匪抹了一把眼前的花雪,举起手中的开山斧大吼了一声。
满地的飞花忽然激荡回旋了起来,像是有什么速度极快的东西要来了,扈青下意识的拉住一个旁边的山匪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本来就洞开的房门被风吹的呼响,一道极快的黑影闪进了屋内!
靠近门口的几个山匪被一双极快的手分别点在了胸前的鹰窗和腰上的肾俞穴上,瞬间僵在原地,然后马上瘫倒在地。
在空中凌乱的花瓣被来人纤长的食指拨弦般轻弹而出,柔软的花瓣在经他的手后居然如同金铁所塑造的暗器像片片细小的飞刀般在空中划过绯红的尾迹,准确的打在了山匪们的百会、神庭、耳门、风池等头颈要穴上。
拽着萧然的粗暴山匪首当其冲,其次是制住洪晋川的两个。中招的山匪们很快就像断线的人偶一样摔倒在地,手中的兵器也哐哐当当的落了一地。挡在扈青面前的山匪也不例外,只是扈青趁势拉倒了对方压在自己的身上,顺手放了一片花瓣在自己的头上装作中招的样子。
哒哒哒!
如戳木头般飞速的三声过后,挡在白及眼前的两个山匪同样也一翻白眼倒了下去,露出他们身后的黑影的真容。
“嘲风!?”
白及一下认出了那张青纹瓷面。
“在下不过是去寻了点酒肉白神捕便顽皮了,若在下再去外边一宿你岂不是都要把这两人带去天涯海角了。”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这里。”
包围圈已被解开,白及再顺手用刀背砍倒身边的人后惊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嘲风。
“以白神捕的为人自然不会放下一个待产之妇没了丈夫,所以只能在这里。”
嘲风似乎略感无奈的想抬起手搔搔自己的额角,但指节却磕在了瓷面上。
“在下只是没想到白神捕居然真的愚笨至此,敢一人带着肥羊勇闯虎穴罢了。”
“你说谁蠢了!”
才刚想感谢嘲风的解围之恩,没想到这家伙又出言不逊。虽然自己的确有欠考虑,但是这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总是让人不舒服的,尤其是嘲风的嘴!
“阿然!”
获得解放的洪晋川第一反应便是扑到萧然身边把她仅仅的护在怀里,像是再也不会松开了似的。
“驸马爷,我们该走了。”
嘲风朝洪晋川走去。
这次洪晋川反应神速的从地上拾起一把掉落的短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甚至还没开口说话时便已经激动的将刀刃划进皮肤几分!
“带阿然和我一起走!否则你带回去的洪晋川一样是一具尸体!”
殷红着血流顺着洪晋川的脖颈淌下像是在证明他所说的话并不是一句空荡荡的威胁,这个距离下他的确能赶在嘲风动手前自刎。他红通通的眼睛也是这么告诉嘲风的,他并不是在开玩笑。
“晋川……不要管我,带着孩子,你们先走……”
虚弱的萧然松垮的扯着洪晋川的衣襟,神色哀然的劝着他。
“不行阿然!如果你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在刚刚差点感受要到要失去萧然时,洪晋川的恐惧达到了顶峰。他无法再忍受一次那样的感觉,如果要再来一次,他宁可死在萧然的身边。
“真是败给你了驸马爷,早知当初还是应该直接把你点上的。”
嘲风无奈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走向床榻那边用被单将裹着婴儿的布团打了一个包挂在胸前。在萧然说到孩子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床上的婴儿,恐怕不把这小家带走这难伺候的驸马爷也还是会自刎在这的。
“白神捕,女匪交给你了。”
“你要干嘛?”
白及不解的看着嘲风。
后者则是一把拽着洪晋川握刀的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在下总不能背着人家的妻子跑路吧?让你带着女匪驸马爷也会安心,这样可以了吧驸马爷?”
嘲风盯着眼神挣扎的洪晋川问道。
后者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毕竟比起出尔反尔的嘲风来说,这种危急关头他更相信冒险送他回来的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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