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白及一上来就看了眼前这一幕。
“我在探寻这个女孩的来历,可惜,一无所获。她可能被吓傻了。”
“姐姐,钟晴不傻。”
小姑娘扬起粉雕玉琢的小脸,张着大眼睛看着白及很认真的说道。白及只在冬天颖城的白水河结冰的时候看过如此干净的东西,那时初冬的朝阳印射在透明的冰面上,仿佛散着微光的琉璃。
“好好好,钟晴不傻,不傻。”
心下爱怜,白及忍不住捧起那小脸揉了两下把钟晴的小嘴挤出一个尖尖的形状。
“看她的服饰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姑娘,上身白裳的金线花鸟绣构图精密、秀丽分明、针法多变。是广绣的手法,可……”
“可全身上下竟没有一处地方有绣作坊衣场的标记,说明这是为她独家订做的。”白及边揉着钟晴的脸边顺口接话到。
谢广思微微一愣,有点惊讶。
“没想到白姑娘如此观察入微。”
“你这话什么意思!本姑娘好歹也是个姑娘,也是会看看衣服什么的好吧……”话到最后白及的声音有点气馁,回想起来江南各大出名的作坊织造场里出来的成衣以她的薪俸真是供养不起啊。小时候宋知秋会在她生日或者过节的时候送她几件,但到了长大后,自己明白了那些衣服的钱是从哪里来的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收过宋知秋的衣服了。每年门前的锦盒都是堆的老高,可她就是不开门。再后来她也就习惯了穿着官服或男装,裙子什么的,是越来越少置办了。
“这姑娘的来历不凡,可这荒郊野岭的一时半会我们也没办法帮她回家,更何况她连自己家估计都不知道在哪。”
”只能暂时带着她了。”
“的确如此。”
一般成人遇到这种事情都要吓得哭爹喊娘了,可我们的当事人却一副全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像个面团一样在白及手里被搓来搓去,却也乖乖的一动不动,这让白及更喜欢她了。
“说起来谢大人你怎么知道我的。”白及忽然想到方才自己假扮楚玉寒的时候,嘲风还未出来前谢广思就道破了自己的身份。“难道,师父他……他有提起过我么。”
“没有。”
斩钉截铁的回答顶着白及一阵气短。
“但是天下只有两把金刀,也只有两把能用孤雪刀的金刀。还有嘲风的话实在太多了,邢总大人从来不这样……”谢广思看着白及显得越来越失落的眼神,顿了一下。
“还有这里是去玉京的路上,而六扇门的人事记录里一直有一份带归档。而有一个名字的腰牌也一直挂在值日牌的末位待领取。”
“你是说!”
“没错,是你。”
谢广思在一瞬间看到了春夏秋冬,那是在一个女子的脸上。从寒霜初融一下到春花盛放,随之就是洋溢着盛夏般温暖的朝阳,和煦到让一直气氛阴郁的谢广思也不由感觉到晃眼,仿佛把沉重压抑的黑云都驱散了。
原来在两年前向白及发出邀请的时候楚玉寒就做好了一切准备,白及以为他把自己忘了。却没想到他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就等着自己来,只是从来不说半句,真是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谢谢谢大人~”惊喜之余白及也没忘记报喜鸟,不过语速太快了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她兴高采烈的就甩着钟晴转了起来,开心的像是个没什么心事的小姑娘。
“没事。”
谢广思一时间有些汗颜,半炷香前面无表情的把恶汉三两下揍趴的女子好像和眼前的不是一个人吧。
“白姐姐,晕。”
被甩了几圈的钟晴在半空中平静的阐述自己的观点。
“啊~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兴起,一时兴起。走走走,姐姐带你睡觉去!”
完全把钟晴当成某种小宠物的白及一把将钟晴抛了起来再抱住,抱着布娃娃似的噔噔蹬一路小跑踩着楼梯就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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