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一听白及是从颖城来的,面色一变,一副心领神会后略带悲悯的表情。
“俺晓得,是不是在那糟心地方混不下去了。”
“怎么,连小二哥在这偏远野肆都也听说那是个糟心地方?”白及不由苦笑,看来自己励志奋斗的地方还真是“声名在外”啊。
“那可不!谁不知道颖城就是咱大赢的二皇城。那里管事的就是二皇帝,在玉京当差的都不如在颖城油水捞的多。哎,说多了,客官快里边请。”
这个热情话多的小二拴好马之后一阵小跑帮白拉开了店门,点头哈腰的将白及迎了进去。
小酒肆里边倒别有一番洞天,不管是桌子椅子还是筷子均是由竹子打造,这般就地取材的作为倒颇有点竹里馆的味道。一层摆了五张桌子却还没有客人,小二招呼了白及坐下后便护了一盏油灯放在白及的桌上。
“哎哟~这荒山野岭的,哪来这么俊俏的爷呀~”
方坐稳,二楼的竹梯便嘎吱嘎吱的响着。一个重粉浓妆的女人摇曳着微胖的身形从楼上缓步轻摇的走下来,尽管她竭力想表现出白鹅般矜持娟秀的气质。可脸上浓到看不出真实年纪的白面妆容和发福的身体都让她看上去更像是一只摇摇晃晃的鸭子。
“掌柜的,这是打颖城来的……哎呀忘记问公子的尊姓大名了。”
“哦,免贵姓花。”白及仅是侧目看了一眼老板娘就收回了视线,不知为何这个女人让她感觉浑身不适。不管是她扑的惨白的妆面还是略显俗气的粉娟布裙和一眼就能看出成色极差的深绿色翡翠耳环。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是一个极度虚荣且没什么品味的女人,特别是她那豆子眼看人的方式,从脚到头的打量。似乎要把白及浑身都家当都看个仔细一样。
“哦~原来是花公子。”掌柜的收回了放在白及身上的目光,又定格在白及手边那把裹着白布的物件上。眼珠一转,又摇摇晃晃的上前两步靠在白及桌边。“小女子扈青,今天承蒙花公子照顾生意了。都说颖城是个繁华锦绣,楼台林立的好地方。那烟柳画桥,风帘翠幕的景色更是一绝。小女子一直很向往。也只有这样天灵地秀的地方才能生的出公子这般无二的好皮囊啊……”
扈青说着,手指便不安分的抚上白及的手背。
白及像是被毒虫攀附了般迅速收回手,脸上带着尴尬的假笑。“掌柜的谬赞了,在这荒郊野外还能有您这样一位……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真是白,真是花某的荣幸啊!”
“噗~花公子这小嘴儿可真甜呀,平日里没少勾姑娘吧。”扈青像是被逗乐了,掩面轻笑。走到账台后捧出一节青竹。“咱门这蝇头小店虽没有什么佳肴珍馐,可这自酿的竹叶青可是一绝。今日便让花公子尝尝……哎呀!”
忽然,捧着酒的扈青脚下一个不稳,就要往裹好的金刀上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白及从位上腾身而起,一手接住抛飞的竹酒,一手拦腰拦住扈青。
“多谢扈掌柜的美意,在下自己带酒了。碗筷也自备了,只是要些清淡的小菜就好了。”
“你!”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扈青忙扭过头做娇羞状。“哎呀,都是奴家笨手笨脚的,毁了公子的雅兴。奴家这就让人给公子备菜。”
说罢,便从白及的怀里挣了出来退到一边。
“小郭,没听到公子说什么嘛。快去后厨让老吴张罗一下上菜啊!”
“是掌柜的!”
在一旁看傻眼的小二连忙搭了白布,掀起布帘一溜烟的往后厨跑去,扈青也紧随其后。
“哎掌柜的,你这还有空客房没。”
“有的有的!都是上房,全空着呢!”
“全空着?”
白及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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