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儿,门房跑出来,哆嗦着不出话来。
“不让我进去是吧?”石头冷笑,“藏头露尾的躲在后面偷偷骂人,却让门房跑出来通报,骂我是走狗,良心丧尽,若我真是这样,你觉得你家门房还能在我手底下活着?”
石头挥手,身后的人立刻把门房抓了起来。
“进去!”石头扬声道,“你自诩刚正不阿,清清白白,却不知道你在背后骂人,就已经害了你的门房。”
他大步上前,身后的人紧紧地跟着,径直闯入最里面。
正站在自己院子里怒骂的老大人顿时怔住,一时没想到对策,竟是让石头带着人直接闯了进来,就站在他面前。
“继续骂。”石头轻声道。
老大人却跟让人掐住脖子似的,一句话都不出来。
“怎么不骂了?”石头见着老大人不话,便自顾自地起来,“你官场贪污腐败颇多,但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入朝为官,我家老爷也没有入朝为官,是不是?”
“你民脂民膏,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有证据吗?”
怪物住的府邸的确又大又好大,且府上仆役成群,即便是石头这样的出门也都是前呼后拥的,好不威风。
旁人只看到这些财富,便开始恶意揣测这些财富来历不明,甚至是觉得这些都是民脂民膏。
“没有证据便是信口雌黄。”石头冷笑,“我也不怕告诉你,当初我得的第一笔钱,是京城开的赌坊,当时知道的人有不少,你但凡是有点心思,只要去打听就能打听出来。我再告诉你,户部衙门今年准备送往边城的粮饷,还没出衙门就少了一半,而这一半,其中又有一部分到了你手中,因为你帮着遮掩过。”
老大人张口就想反驳,他兢兢业业一辈子,从不参与这些事情。
“还记得你在工部衙门报的损耗吗?那些损耗确实是损耗了,但里面还藏着粮食,一并运出去了。你虽然不知道,但有人给你送了一笔银子,你没多想就拿了,还以为是自己兢兢业业这些年表现的好,终于得了上官青眼。”
而事实上呢,是他也上了那条不怎么好的黑船。
石头看着老大人变了脸色,便叹了口气道,“其实就算你察觉了,不收钱,那也行,等待你的恐怕就是死了。”
所以在大秦这个特殊时期的官场中,并没有谁能真正的独善其身,不过是有些人主动上船,而有些人被动上船而已。
没有人是清清白白的,那些自诩清白的人,在旁人眼中,大概是非常好笑的傻子。
“你也别生气。”石头见着老大萨坐在地上,一副如丧考妣,噩梦终于醒来发现眼前才是真正噩梦的样子,又好心道,“我听京城边上有个县遭了灾,死了不少人,那边害怕被牵连,一直封锁消息,还杀了不少人。我看不如这样,回头我弄一笔钱和粮食过来,你带着人偷偷过去帮帮那些穷苦百姓。”
“答应的话,就去参加寿宴吧。”
石头完这些,不再看老大饶脸色,带着人离开。
门房战战兢兢的,都快吓尿了,结果人都走了,他也没被怎么样,还是好好的。
等着石头带着人彻底离开,门房这才有力气站起来,他颤颤巍巍地过去扶起老大人,低声道:“老爷,咱们去不去?”
老大人闭了闭眼,声音几不可闻,“去。”
其实石头的那些他都知道,身在局中,也只能一叶障目,这样才能让自己继续有良心,才能继续活下去。
他是真的不知道怪物那些钱财的来历吗?怎么也在官场浸yin几十载,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只是觉得怪物已经站的足够高,并不会在意他这个的京官,所以他这才声音稍微大零去骂罢了,其实心中骂的还是那些良心丧尽的人。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石头会带着人上门,甚至是还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去救人。
老大人站起来,恍惚地回了书房,恍惚间,他仿佛看到有什么东西逆转了,黑白颠倒,是非颠倒,又变得混混沌沌,一切的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分明。
京城。
三日子一闪而过。
提前一晚上,甭管是在什么地方的幼崽,全都回来了。
而还留在边城的史元守等人,还有歧元县的秦四,下沙县的贾经等人,早就提前派了人把礼物送来,等将来有空的时候再来找战兔幼崽。
其余的能回京城的基本上都回来了,原本在京城的,也都提前安排好自己的活计,特地把明空出来。
而像是石头、乞儿这种跟燕洵和幼崽们关系亲近的,更是提前一晚上就来了水泥楼,他们这些算是自己人,不算客人,是要跟着帮忙的。
“明怕是会有不少人来,咱们预估的人数不知道会不会超出。”石头盘腿坐在炕上,趴在炕桌上,单手拖着下巴,一手拿着铅笔写写画画,一边满脸忧愁的计算,“蛋糕准备的数量不知道够不够,要是剩下了,也不好办。”
只要是来客就都有蛋糕吃,便是不留下吃饭的,也有蛋糕能带走。
但如果来客太少,蛋糕剩下,那就不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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