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婉凶巴巴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子,恶狠狠地皱眉:“本宫才不需要伴读!你给本宫走开!”
宗政灵芸眨巴着眼睛,即使是面对怒气冲冲的魏清婉,面上也未曾有任何慌乱或是不满。
她平静地看着魏清婉,温软地笑:“是陛下派我来的。”
宗政灵芸的声音如娇花一般柔软,她身形单薄,明明比魏清婉大了几岁,在对方气势汹汹的叫喊声之下,如枝头在北风中摇摇欲坠的花瓣一般柔弱。
魏清婉奶声奶气地继续凶她:“哼,本宫不喜欢你,才不要你做本宫的伴读,你走开走开走开!”
宗政灵芸虽然瘦弱,心理状态显然十分良好,即使是一个人面对嚣张跋扈的护国公主也未曾害怕,平静地进行第二十七次的强调:“是陛下让我来的。”
“我不管我不管!”魏清婉对于自己突然多了一个伴读的事情很不满:“你就是讨厌!”
宗政灵芸不再说话,她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不再去看魏清婉,将目光移开,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在一边旁观了这一幕的秦瑾瑜表示,宗政灵芸的脾性是真的好。
若是换作自己,早就怼的魏清婉无话可说了。
秦瑾瑜初入宫的时候,谨慎小心,被魏清婉扇了一巴掌也不敢极力怼回去,然而这么久过去了,她已摸清楚了魏清婉的脾性,平日里可没少回怼魏清婉,常常将魏清婉怼的说不出话来,魏清婉在秦瑾瑜身上吃亏多次,渐渐的也就不再像以前那般敢于怼秦瑾瑜了。
没了秦瑾瑜,魏清婉也没了可以挤兑的人,已经寂寞了许久,如今一见有了身份比自己低,看起来还十分好欺负的人,顿时来了精神。
谁知这宗政灵芸竟也不回嘴,态度十分的良好,魏清婉在旁边嚷嚷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回应,觉得架吵起来索然无味,顿时泄了气,蔫蔫地趴在桌子上不说话了。
魏清婉真的是十分地委屈,她生来尊贵,几乎没有遇到过不顺心的事情。
可自打秦瑾瑜进宫,这不顺心的事情就一件件的来。
魏清婉常常被秦瑾瑜怼到怀疑人生,她深知自己不是秦瑾瑜的对手,眼下唯一的心愿便是自己未来的伴读能对自己唯命是从,帮着自己怼秦瑾瑜。
可谁知这伴读一来,就和秦瑾瑜聊的火热,不仅如此,两人还有说有笑,十分亲热!
这让魏清婉如何能不气!如何不怒!如何不恼!
于是便有了一开始的那一幕。
魏清婉趴在桌子上,越想越觉得气愤,一时间咽不下这口气,只想立马就换个伴读。
魏清婉觉得,她身份这么尊贵,就算必须要违背着自己想要玩耍的心愿日日去上书房读书,父皇也该让自己选一个伴读。
魏清婉想了许久,也不敢直接去找魏皇,咬了咬牙,干脆地抽出一张纸,拿起笔,神神秘秘地在上面写着什么,怕别人看到,还特意拿另一只手挡住了自己所写的内容。
当日,勤于公务的魏皇在自己的御案之上发现了一封包装的十分简陋的信。
他皱了皱眉,正要询问这般粗陋的东西怎么会送到自己这儿来,却被信封上的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吸引了目光。
“父皇的宝贝写的信”
魏皇看着那字迹,哑然失笑,拆开了信封。
里面并没有很多的字,只有寥寥三行,还配着一些插图,显然是魏清婉不会写的字,便用图画代替了。
“英明神武的父皇:我是您的宝贝婉婉!”开头便十分的肉麻,是魏清婉撒娇的一贯做派,紧接着是写此封信的意图,可谓是直奔主题:“可怜的婉婉好不喜欢伴读,求求父皇给儿臣换个伴读。”再之后,便是再次的撒娇:“儿臣最喜欢父皇了。”
信的最后,还画了两个火柴人,虽然画的十分简陋,却勉强可以看得出,大的火柴人在牵着小的那个。
魏清婉在大的火柴人旁边,歪歪扭扭地备注了“父皇”二字,小的那个,自然就是魏清婉本尊。
两个火柴人如土豆一般圆扁的脸上,都画着大大的笑脸。
魏皇劳累了一整日,心情原本有些差,看到这封信之后,倒是舒心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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