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很快,奸奇恶魔的出现就打破了他的幻想。只见十几名踏着恶魔飞盘的奸奇骑士腾空而起,直朝着内城城墙飞来。
妈的犯规了啊!
李嗣心中叫苦不迭,他急忙命令城墙上的弩手放箭,然而那些尖啸着的魔盘速度实在太快,弩箭又不够密集,几番躲闪之下,竟然全都扑了个空。
先是投出了手中的长矛,奸奇骑士随后才落在城墙上,至少需要五六名玉勇才能勉强与他们对敌。而城下的叛军此时更是提着云梯开始攻城,内城的火铳对他们几乎起不到任何杀伤。
内城随时有被攻破的锋线,李嗣急忙提斧上阵——这些奸奇骑士都落在城墙上了,总不能再跑了吧?
事实证明,这些奸奇骑士确实没跑,但当李嗣举起斧子要砍的时候,那名奸奇骑士突然一侧身,镜面盔甲反射着秋日早晨的阳光,闪得李嗣一时间睁不开眼。
在一片目眩之中,李嗣听到了长矛破空的声音,他感觉到危险离自己越来越近,并且危险中还带有那无比熟悉的奸奇妖焰的气息。
他向后一倒,奸奇骑士的长矛擦着他的衣甲掠过。后面的玉勇躲避不及,被长矛贯穿,妖焰随即吞噬了其身体。
听到身后的惨叫,眼前还一片花白的李嗣心中一凛,比起先前在蕹昌的战斗,白天的奸奇骑士要难对付得多。
他抄起斧子,向着奸奇骑士冲去,但看到一个凡人向着自己冲来,这名奸奇骑士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踩着魔盘跑路。无法升空的李嗣只能冲着天上破口大骂,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奸奇骑士飞走。
妈的,欺负原始人来了!
他愤愤地挥舞着黄铜战斧,城下的叛军已经爬上了城墙,被奸奇骑士搅乱的玉勇和守卫们仓促应战,竟然隐隐有要落败的意思。
内城城墙一旦丢了,那自己这两百人可就成瓮中之鳖了。李嗣一脚踢翻一名爬上来的叛军,斧刃落下,斩落了他的头颅。
“把他们赶下去!”
他在人群当中穿梭,将一个又一个登上城墙的叛军踹了下去。此刻他已经无暇顾及那些上升又落下的奸奇骑士,而那些奸奇骑士就像是耐心的猎手,不断收割着城墙上玉勇和守卫的性命。
叛军本来战斗力就不强,再加上在哀痛山脉晃荡了快两个月,早已磨没了战意,根本不是玉勇们的对手。在中午之前,攻城的叛军退去,内城算是暂时守住了。
然而在清点损失时,李嗣发现,光是打退这一次进攻,内城就付出了近百人的伤亡,而那些看得见摸不着的奸奇骑士对他们造成的杀伤则尤为突出。
再这么打下去,内城陷落恐怕就在今天了。
将同袍的尸体搬下城墙,内城陷入了一片死寂,玉勇和守卫们坐在阴凉处喝水休息,但李嗣心里清楚,在一上午的战斗过后,这里的每个人心中恐怕都只有绝望。
实在不行,用色孽法术冲出一条血路吧。李嗣摸了摸手上的色孽符号,这么做虽然会暴露自己,但至少能先活下去。
或者要不要试着祈祷看看?但是色孽……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一声鸟啼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转头一看,一名鸦人落在空地中央。
鸦人发出了几声意义不明的嘶鸣,他抬起弯曲的一只腿,锐利的爪子上绑着一封卷好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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