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白甜甜顿觉古怪,旁边的保姆的脸上霎时间失去血色。
左田芳气得一杯盏砸过去:“滚!不用你来提醒我谁是亲女儿,血缘关系又如何,你哪点比得上甜甜。”
见她没有注意到保姆不对劲的脸色,姜初瓷不打算提醒。
替别人养女儿,活该她受下。
看着姜初瓷步入夜色的身影,左田芳冷静下来,眼神中带上几分复杂的情绪。
“妈妈,时间不早了,我们要赶紧准备出发。”
耳边是养女甜糯乖巧的声音,她立刻转回注意力:“好。”
左田芳坚定自己不会选错。
一直到进入宴会,白良方问起姜初瓷的事。
“嗯,她已经走了。”
白良方点头,礼貌又疏离的对着其他人笑,压低声音:“以后不要再提起那个名字。”
左田芳迟疑的说:“会不会太过分了?”
“她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法律上也不是。”
丈夫警告的语气,她略微低头:“我知道了。”
是啊,她不是了。
左田芳摸了摸心口,可她总觉得有些闷,是为什么。
……
白家位于京市,姜初瓷养父母的家却在千里之外的南方。
台市。
姜初瓷离开白家后先去了趟医院,在值班医生欲言又止的沉默下,缝完伤口离开,衣服还没换。
透过大厅窗户反射的光,她看见自己穿着衣服摞补丁,脸白的无丁点血色,惨白的唇轻微颤抖。
刚过完年,天还冷着,她被冻出生理反应的哆嗦。
唯一的好消息,原主跟她长得别无二致,同样明艳的美,很张扬,与白甜甜的清纯可人完全不同。
姜初瓷买了张火车票,到公共卫生间换了衣服,在候车厅睡了一夜,隔天一早,赶最早的火车回台市。
两天一夜的火车,她坐的屁股生疼,还得抵挡人贩子。
直到下火车,姜初瓷站在火车站门口,看着略显阴沉的天。
潮湿的气息迎面扑来,空气不知比京市好多少。
姜初瓷靠一双腿走回村里,此时的村口大石头上坐着妇女老人。
“那是初瓷?”
“什么初瓷,人家回城里找家人了,哪还能回这山沟沟。”
“不!不是啊,这真是初瓷,姜初瓷回来了!”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所有人纷纷抬头看去。
姜初瓷站在树底下,对他们招手:“各位,我回来了。”
“初瓷,你咋突然回来了,是不是他们欺负你了?”
关系较为亲近的妇女红着眼上前,担忧的将她全身上下检查个遍,最后手停在半空,看着她缠纱布的额头。
“我就知道!那帮人开着轿车过来,全是看不起我们!”
画本中很多地方都是一笔带过,所以姜初瓷只能从记忆找寻此人身份。
当初同姜母一起,将她从冰天雪地里捡回来的人之一。
姜初瓷笑着摇头:“林婶,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林婶哽咽着说:“好好好,回来也好,免得在那受欺负。”
连她凭一眼都能看出,原主却傻傻的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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