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言辞里,透着无比的自信,仿佛战胜,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战事的发展也的确如此。
札刺儿的步卒仿佛是在狮子面前耍威风的猫,虽然北方武士彪悍的性格一如既往,但在人海一般的战阵里面,训练有素、讲究团队配合的大理军还是毫无悬念的占尽优势。
当两翼的大理骑兵开始出动,踏着漫天烟尘朝札刺儿的两翼迂回时,人数上不占多数的札刺儿面色一下就变了。
他赶紧利落的回头,全军败走。
长孙弘冷冷的下令追击,但追击却更像跟在败卒的屁股后头进军,那不紧不慢的动作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对方逃走。
缓缓策马的刘整和完颜承嗣脑子里都闪过一个念头“也不知这位札刺儿,等跑回燕京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这座根基老巢被从河北突袭而至的史天泽团团围住,甚至已经被破城拿下的时刻,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两人越想越好笑,于是同时在嘴角浮现出诡异的弧线,令看到这种表情的部下,都莫名其妙。
河北大地上,这一仗的结束得非常奇怪,败的人败得整齐有致,大队主力毫发无损。胜的人胜得懒懒洋洋,跟在后头一点不着急。双方仿佛心照不宣的一对冤家,一前一后向着燕京方向且战且退,不时发生小规模战斗,但数万人的决战一直没有发生,长孙弘和札刺儿都小心翼翼的在避免。
札刺儿的投诚发生在他得到史天泽从山东方向围了燕京城之后,史天泽从两淮直接杀奔燕京城,一路沿着青州、德州北上直达河间,绕开了札刺儿在太原以东和真定一带设下的防线,以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现在札刺儿的后方。
燕京城里的留守、札刺儿的儿子重耳大惊失色,仓促召集河间府、南京道的军队慌忙迎战,然后大败。
重耳退回燕京城,仗着城高水深据城死守,史天泽四面围城,掘起长壕,把这座大城围成铁桶一般,却围而不打。
札刺儿还在真定一带慢悠悠的徘徊,他是骑兵居多倒是不担心步卒强大的长孙弘将他包了饺子,在札刺儿的心中,长孙弘的强大是母庸质疑的,这样的人物早晚会横扫北方,在蒙古人退走的力量真空中,札刺儿还真的抵挡不住。
不过就这么垂手认输,札刺儿是不服的,他怀着获取最大利益的念头,一直想周旋一段时日,等到筹码足够了,再谈归顺的条件。
当他在野地里听到重耳十万火急传来的求援信息后,札刺儿当场就把坐在屁股底下的马扎踩成了铁饼饼。
“混球史天泽,他就一点不念及同在蒙古人手底下的旧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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