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豪正欲再说,却听有人大喊:“不准伤我爹性命,快放了他!”一个人影从船尾跳了过来,手持一根长长的竹篙,尖尖的头对着长孙豪。
不等那人靠近,长孙进后发先至,朴刀化作一片寒芒,斜刺里砍了过去,将竹篙砍作两段,拿着竹篙的人措手不及,刹不住脚下,一头撞了过来,被长孙进轻易的绊倒,一脚踩在甲板上。
那船工顿时惶急起来,一个劲的大叫,两腿直蹬:“孩儿、孩儿,不要伤我孩儿,不要伤我孩儿!”
船工蛮力上来,倒是让长孙豪单手有些控制不住,他干脆双手一捏,将船工双手反剪,压在地下,低吼道:“喊什么喊?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两个?”
被长孙进踩在地上的人影也叫道:“爹,我没事!”
这声音稚嫩,听上去像个小孩,引得后面刚刚上船的长孙弘伸长了脖子去看,发现被长孙进踩在脚底的居然是个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儿。
进哥儿也奇道:“这小孩比二郎还小,居然敢持物行凶,倒是有好胆色。”
那小孩在地上动弹不得,还在叫喊:“你们休伤我爹,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周围的人“轰”的笑了起来,都道:“这小孩个子不大,口气不小,你都这样了,还能怎么个没完?”
船工脸都吓白了,连连告饶,长孙豪等他不再挣扎,方才说道:“都说了,只要你们听从于我,不但不会伤你们性命,还会照样给船钱,你还挣扎个球?说,从不从?”
船工借着灯火,偷眼看看这群人,似乎不像心狠手辣的响马盗贼,面目也不是十分凶恶,把心一横,道:“从、从,好汉,可不能食言。”
“你听话,就不会食言。”长孙进笑道,松开了脚,那小孩跳起,抱住了被长孙豪制住的船工。
长孙豪把手一松,放开了船工,道:“我们要去北边井池,过江到何处上岸合适?你是此处船户,地理熟悉,你能带路吗?”
船工父子缩在一起,那小孩个子瘦小,也是一副缺乏营养的大头孩子模样,却长着一张大脸,手脚修长,浓眉粗鼻,宽宽的额头,怒目瞪视的眼睛,彰显着极其倔强的性格。
长孙弘看着小孩,有些兴趣,觉得这人胆子挺大,寻常小孩见了动刀子的场面,会怕得连话都不敢讲,他却敢保护父亲,难道这时代的小孩都这么狠?
船工犹豫一下,答道:“能,我知道哪里过去,可以避开巡检,仓司盐政的人也能避开,好汉们运盐,可以安全稳妥。”
这船工眼睛也毒,看出了这伙人是私盐贩子,还是很穷的那种最低级的,干脆点明,大家都好做人。
说开了就好办了,长孙豪把船工的小孩留在船舱中当人质,船工开船,分出人手去打下手,乌篷船静悄悄的离了芦苇荡,向江心慢慢划去。
长孙弘也被送进舱中,与那小孩呆在一起,狗子负责保护,小孩被捆住了手脚,倒是无碍。
风灯被移进来,照亮了不大的船舱,狗子无聊的打瞌睡,长孙弘则饶有趣味的看着那气鼓鼓的船工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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