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该上朝了。”
德公公来敲门,往常陛下起得早,不用人叫醒,今日德公公去了紫宸殿,以为沈策难得睡得好,不敢叫醒。
眼看许久沈策仍未起身,才去敲门,却发现沈策根本不在寝殿内,询问了才知,陛下昨夜未曾从永宁宫出去。
辗转到了永宁宫,费些时辰,此刻怕是满朝文武已经在未央宫等着急了。
楼初瑶是被德公公这一声叫醒了,推了推旁边的人,他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哪是睡过去的模样,分明早就醒了。
“陛下,德公公叫你上朝。”楼初瑶一开口,忽然嗓子沙哑得厉害,两人对视,空气瞬间变得浑浊。
楼初瑶瞧见沈策眼中的欲望,吓得缩进被褥里。
他昨晚太狠,她光顾着沉沦,如今一动身子,酸软得很,一阵后怕。
沈策轻笑,拉着她的胳膊,极力掩藏住眼中的欲色,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初初昨夜表现得很好。”
说完,翻身下床,只留下楼初瑶满脸红得发烫。
沈策这厮……
进来服侍楼初瑶的是紫雀,瞧见她脖颈处一抹淡淡的红,眼神被烫得低下去。
待楼初瑶沐浴更衣完毕,尚食局的膳食端上来,楼初瑶眼睛瞅着那一碗莲藕排骨汤,陷入深思。
这是她近日最喜欢的吃食,几乎每一餐都有。
昨夜除了这汤,可什么都没吃,却还是中了药。
“撤下去吧,今日本宫不想吃这个。”
紫雀急忙上前来,将那一道膳食撤走。
楼初瑶深深望了紫雀一眼,早知道她是皇后送来的,一直防着,却没想还是着了道。
可是楼初瑶想不明白,既然是皇后,为何还要下这种药,将自己的夫君往别人那里送,这可不正常。
“紫雀,你在宫中多久了?”
紫雀回来,楼初瑶忽然开口问道,紫雀背脊猛然一僵,不知楼初瑶的用意,只是想到昨夜做的事,心虚之下自然而然往那方面想了。
完了,这下真的要小命不保了。
“奴婢,奴婢自幼进宫,已经在宫中十年了。”紫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却还是忍不住颤抖。
楼初瑶立马确认,下药之人必是紫雀无疑,只是这丫头心态可不太好,也不知派她来的人是如何想的。
“十年,确实是宫中老人了。”楼初瑶幽幽道,话锋一转,“所以,你仗着自己是宫中老人,就敢在本宫菜里下药?”
楼初瑶的声音娇脆,娓娓动听,几分有气无力,叫人听着,却是头皮发麻。
“娘娘饶命,紫雀……紫雀……”紫雀不知如何辩解,该是搬出皇后娘娘,可同样是得罪人。
“奴婢该死,请娘娘责罚!”
无非就是一死,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紫雀心一横,干脆认下了。
“你还未说为何要对陛下和本宫下药,就这么急着去死,未免不合常理?”楼初瑶手撑着桌,半靠在桌上,神色慵懒。
“给本宫一个不责罚你的理由,说得过去就行。”
紫雀抬起眸子小心翼翼观察楼初瑶,见她脸上没有动怒的神色,紫雀心中拿不准主意。
自她来永宁宫伺候起来,这昭仪娘娘瞧着性子温柔娴静,不是个难相处的主。
莫非她真看在她这几日干活卖力的份上,给自己一个机会?
“娘娘,奴婢不能说出背后之人,但是奴婢保证,昨夜的药,绝对没有谋害娘娘的意思!”紫雀咬牙道。
她主动告知确实有背后之人,算是表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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