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庭之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神色满是温柔。
林屹浑身一个激灵,她差点就忘记宴庭之喜欢男子这件事了。
这么温柔,不会真喜欢自己吧?
“那什么,你醒了多久了?饿吗?渴吗?”一紧张,话就稍微多了点。
宴庭之缓缓坐了起来,看到里衣上的血渍,微微皱眉。
随即靠坐在软榻上:“刚醒一会,不饿,有点渴。”
林屹赶紧给他倒了一杯水,这还是之前放在山洞的,闻着没坏。
宴庭之接杯子的手顿了顿,还是皱眉一口喝了下去,还好,没怪味儿。
“你呀,太爱干净了,一个大男人,活的比姑娘还精细。”林屹笑着指了指他的衣服,“你就不该穿白的,要是像我这样穿黑色的,不就看不出污迹了嘛!”
说罢看了看宴庭之的脸,又摇了摇头:“也不是,你长得白,穿红色应该挺好。”
宴庭之没接话,他这辈子就没穿过白色之外的衣服。
“好了,说正事,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林屹面色一正,不再插科打诨。
其实,宴庭之很早就醒了,就是浑身没劲不能动弹。
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金蝉,从自己嘴巴里扯出一条条红线虫。
这种虫,他也是第一次见。
只要一想到自己身体里竟然有那么多虫,宴庭之瞬间就恶心到了极点。
之前一直找不到的病根,这一刻终于露出了头角。
想必,一直在他身体里作怪的,就是这些脏东西吧!
虽然暂时还没有办法查证,但此刻随着虫子被拉扯出来,自己的身体确实在一点点恢复。
看着在一旁酣睡的姑娘,宴庭之甚至有些庆幸,还好她看不到。
要不然,自己以后在她心里,估计不会有什么好印象了。
不过,他放心的太早了。
在看到林屹熟练的收拾金蝉的时候,他就知道,该看的不该看的,估计眼前的姑娘都看过了。
自己以后,在她心里不干净了!!!
“想来,应该是有人在我身体里做了手脚,才会……才会如此。”宴庭之现在也不能十分确定。
“那诱因呢?为什么去了趟太子府就发作了?这么多,肯定不是今天才生的,应该有很久了吧。”
宴庭之摇头:“不知,五年前我去过一次太子府,回来也复发了,只是没有这次严重。”
“什么?”林屹语气加重,“既然有前例,你为何之前不说?如果知道是这样,我一定不会让你带我去太子府。”
林屹有些生气,这人对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太儿戏。
连带着,让她也有些愧疚。
“你别多心,这次去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我也想知道,太子府到底有什么东西,能让我发病。”宴庭之淡淡的说。
“那你知道了吗?是什么?”
宴庭之定定的看着林屹:“这就要问你了。”
“问我?”林屹有一瞬间的失望,“你也怀疑我?”
林屹是真没想到,宴庭之会这样看自己。
清心这么想,她一点也不在意,甚至都不太想去解释。
因为,没必要,无所谓。
但是宴庭之这么想,却让她有些失望,还夹杂着淡淡的难过。
宴庭之坐直身子,语气多了几分急促:“你想什么呢?我自是不会怀疑你的。我的意思是,你之前在太子府,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特别的东西?
林屹瞬间想起之前清心说的话,宴庭之是吃了她给的糕点出的事。
糕点没问题,那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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