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锤,你这是怎么了?抬起脸让娘瞧瞧。”沈氏揽着铁锤颤抖的身躯,目光紧盯着他脸上那片醒目的红肿。
铁锤边哭边诉:“娘,周宴宴欺负我,我的脸好痛,真的好痛……”
沈氏的心猛地一紧,愤怒直射向周宴宴:“臭丫头,把我的儿子打成这样?今天我非得好好收拾你!”话音刚落,沈氏的手臂已经扬起,毫不留情地挥向周宴宴,给予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周宴宴惊愕至极,这仅仅是一场孩童间的打闹,沈氏竟然会干涉其中,而且出手如此狠辣。她措手不及,被那重重的一耳光打得眼冒金星,整个人瞬间天旋地转,几乎要站不稳脚。
沈氏体格壮硕,一个耳光气之大,周宴宴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整个人便重重地摔倒在地,久久无法起身。
周禹见状,他愤怒地将沈氏推向一侧。沈氏毫无准备,身形摇晃,被一旁的草丛绊了个正着,狼狈地摔在地上。
周禹置沈氏于不顾,匆忙奔向周宴宴,将她扶起。但周宴宴似乎被那一耳光打得心神俱裂,无论周禹如何呼唤,她都只是木然地坐在地上,仿佛陷入了混沌之中,毫无反应。
“沈氏,你也太恶毒了吧?连个孩子也要打?”慕婶匆忙抵达现场,目睹了沈氏对周宴宴的不当举动,她护在周宴宴身前,厉声喝道:“这是孩童们间的玩闹,你身为大人,你瞎插什么手?”
沈氏挣扎起身:“这哪是玩闹?我家铁锤,被这丫头伤成了什么样子!这简直就是往死里打的!我现在就要问问,周宴宴和我家铁锤有什么深仇大恨,让她这么狠心?”
“你家的铁锤,依仗人多,就欺凌宴宴,”周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瞧瞧她身上的伤痕,再瞧瞧她那肿胀的脸庞,你还能心安理得地当看不见?”
慕婶望去,只见周宴宴的细嫩小臂与面颊之上,淤青交织,尤其是她那左脸,先前挨了铁锤几记重拳,肿胀得不像样,而方才又遭遇了沈氏的耳光,使得那半边脸颊更是高高隆起,上面赫然印着鲜血淋漓的手印,不忍直视。
“你说是铁锤欺负她,就是铁锤欺负她啊?我看这分明是这臭丫头先挑事!”沈氏极力推脱,将错归咎于周宴宴。
“颠倒黑白!”周禹指着那几个熊孩子:“你们来说说,你们是不是抢了宴宴的鱼?宴宴不给,你家铁锤就打她!”
现场,两个熊孩子的母亲也听得真切,她们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那位稍显懦弱的熊孩子在周禹的追问下,匆忙承认了事实:“是铁锤他,他想要宴宴的鱼,宴宴不愿,所以他们起了争执。我只是听从铁锤的话,用小石头就打了宴宴一下。”
另一个孩子也急忙解释:“我……我也只是扔了一块小石头,之后就不敢再动手了。”
慕婶声色俱厉地斥责道:“这事端,分明是由铁锤挑起。宴宴不怕累,下河抓鱼给她娘吃,你们家的孩童有什么理由抢她的鱼?沈氏,你给我记好了,宴宴是周家的支柱,她要是出事了,你就要担起照顾她全家的重任!”
此言掷地有声,沈氏闻之面色骤变,其余家长亦是心头一紧,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此刻,周禹声音紧张:“慕婶,宴宴到现在还没醒,她到底怎么了?”
原来,周宴宴近日来过于操劳,夜晚未能得到充足的休息,白天又饱受烈日的煎熬,再加上那一个大耳光,她终于因体力透支而昏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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