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凝望着窗外,愁云满面自语:“你爹他们在山上,也不知如今情况如何。”
周宴宴默默听着,她的父亲周永已跟随村民深入山林狩猎,转眼间半月有余,却连一丝音讯也未传回。
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宴宴望向窗外,是杨婶家的儿子杨云,一脸焦急地闯入了进来:“宴宴,你赶紧到山口那边去瞧瞧吧!你爹的腿被狼给咬伤了,伤势十分严重,只怕……只怕情况不太乐观啊!”
“啊?”李氏在屋内乍闻噩耗,眼前一黑,险些昏厥。
周宴宴的面色逐渐苍白,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但念是原主及至亲,她无法置身事外。
她摇醒了沉睡中的二弟周青,将幼弟周冬瓜小心翼翼地放入他的怀中,低声道:“周青,你要乖乖,好好照看小弟,阿姊会尽快回来的。”
话毕,周宴宴急忙下床,迅速穿好鞋子。李氏见状,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宴宴,你爹一定会没事的……”
“娘,您别哭了,我会尽快回来的。”周宴宴留下这句话,便急匆匆地奔出了屋外。
大门外,杨永焦急地踱着步子,见到周宴宴匆匆奔来,立刻走在前面带路。
“我父亲的情况如何?”周宴宴疾步而行。
杨永:“大叔整条腿都没了,身上满是鲜血。我听木大爷讲,他们是遭遇了狼群,能够侥幸逃生已是万幸。”
听闻此言,周宴宴脚步一滞,险些跌倒。好在杨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两人继续向前奔去。
她爹是周家的支柱,如今整条腿断了,这家中的一切该由谁来支撑?周宴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她不禁怀疑,是不是上苍觉得她前世过得太安逸,太顺利,所以这一世,才将她安排到这个地方来经受磨难。
山口处,周宴宴匆匆赶到,只见一群村民已然聚集于此,远远便能听到他们七嘴八舌、议论的声音。
周宴宴气喘吁吁地挤开人群,才看清地上躺着的人,眼前的景象让她触目惊心。
周父身上的衣物已经破损得几乎辨认不出原貌,血迹斑斑,尚未完全凝固。他的左腿自根部便已然缺失,被粗糙的布料仓促包扎着。
他的脸庞布满了触目惊心的擦伤与抓痕,那幅景象实在令人不忍多看一眼。
周宴宴瞬间呆立当场,脑中一片混沌,完全不知所措。“推车来啦,快闪开!”随着这声吆喝,周宴宴被人群推到了一边。
“快,把周大叔抬上推车,咱们得火速送他去镇上找大夫。”村里的村民都是好心人,话音刚落,村民便迅速行动起来,手脚麻利地将周父平稳地安放在了推车上。
“宴宴啊,咋没见着你娘跟你一起呢?”推车的木大叔一瞅见瘦伶伶的周宴宴,便随口问了一句。
周宴宴:“我娘她身体欠佳,此刻还躺在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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