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黑水河畔。
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在日出之前就将这里围堵得水泄不通,若不是尽职尽责的金袍子们守在这里,恐怕给君临贵族们的通道都不会留下。
因为今天是为了欢迎现任国王之手,艾德·史塔克专门举办比武大会的日子!
闻着金钱味道而来的小商贩们,将自己最拿手的手艺全都摆了出来,吃的、喝的,各式各样的新奇小玩意。
就为了让这些慷慨的贵族老爷们,掏出他们兜里的金龙。
如果不是阿尔萨斯下令,不准在比武大会旁出现有伤风化的现象,恐怕连丝绸街的女支女们都会在附近支上帐篷,敞开大腿等待着金龙的进入。
可以说,劳勃虽然挥霍无度,光是举办这场比武大会就花了近十万金龙,但也间接性的刺激了君临城的消费。
这些钱在花掉之后,几乎又会以其他各种各样的形式流入君临百姓们的口袋里,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算得上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
在视野最好的高处,金袍子们专门为王室以及大贵族们搭建了一座豪华的看台。
一袭重甲的劳勃坐在看台正中间,兴奋的双眼布满了血丝,在他正前方的粗大旗杆上方,挂着一头尚且新鲜的巨大灰熊尸体。
酒后打猎,这位离谱的国王非常意外地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昨日出城去,没想到还真让这家伙瞎猫碰上死耗子,没多久便遇到了这头站立起来近三米高的灰熊。
他兴奋地拎着锤子,三两下便将灰熊的头颅砸了个稀巴烂,把身旁跟着的巴利斯坦和詹姆都给惊呆了。
若不是劳勃之后激动地在丝绸街大战了一整夜,恐怕这两人都要以为对方是不是被七神中的战士给附体。
虽然一夜未眠,眼中也布满了血丝,但劳勃此时却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疲惫,反而觉得身体里面充满了力量。
自那日从国王大道追阿尔萨斯回来之后,他就感觉自己仿佛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
但是他却并未深究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下意识地选择忽视了这个问题。
这是好事,不是吗?
自从年逾三十之后,虽然靠着年轻时的底子依旧生龙活虎,但在某些方面还是不如十几二十岁的时候那么生猛。
中年男人的痛谁能懂。
但也是从那天过后,他就几乎没有睡过觉,终日徘徊于丝绸街和自己的寝宫之内,国王雄风震得一众失足妇女接连求饶,大大满足了他的自尊心。
“咕咚咕咚~”
再次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一张胖脸被酒意涨的通红。
“酒!”
酒杯横在身旁的酒侍面前,对方慌不迭以地颤抖着双手为其再度斟满。
这个来自提利尔家的酒侍心中害怕极了,国王这几日以来,几乎喝掉了五大桶一人高的葡萄酒。
从最开始柔性的多恩夏日红,到现在的烈性多恩葡萄酒,就连女票女支的时候,他也在不停地喝酒。
酒侍颤颤巍巍地站在劳勃身边,心中祈祷着诸神千万不要让国王死于酒精中毒。
“这家伙,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瑟曦碧绿眼眸微微闪烁,倒是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虽然劳勃平日里也没个正形,跟她一样嗜酒如命,但总不至于荒唐到试图用葡萄酒把自己灌死的程度。
不过她并不打算去管。
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来自河湾地的甜葡萄酒,瑟曦只希望这家伙越早死越好。
对于权力,瑟曦甚至比父亲泰温有着更加偏执的控制欲。
等劳勃死了,自己的儿子乔弗里继位,年幼的国王就需要一个摄政王后来替他处理朝政。
到时候...
眼眸在酒杯的遮掩下看着不远处缓缓走上看台的金发少年,美丽的睫毛下透出一丝阴狠的神色。
千万别小看了女人的报复心,那天的侮辱,她可一直都记在心里呢。
......
“你好,史塔克家的小姐。”
迈着优雅的步子,阿尔萨斯轻轻踱步走到娇小玲珑的珊莎·史塔克身前。
虽然年龄和他相仿,但这个继承了母亲优良基因的少女已经出落得落落大方。
清澈的蓝眼睛和柔顺的枣红秀发,配上一张无比精致的俏脸,再加上常年的淑女式教育培养,让珊莎看起来十分优雅。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阿尔萨斯犹如耀眼太阳一般的金色眸子出现在她的眼眸中。
“当...当然,大人。”
突如其来的询问让珊莎一愣,如同花痴一般看着阿尔萨斯无比俊俏的脸庞,心道君临竟然还有这样英俊的男子。
直到对方轻轻咳嗽了两声之后,她才回过神来,赶紧挪动了一下翘臀,在身边让出个位置来。
“看你的年纪,应该是史塔克公爵的大女儿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珊莎·史塔克,对吗?”
阿尔萨斯仿佛非常乐于看到少女娇羞的神态,微微将身体向她靠近了一些,轻声询问道。
“是...是的大人。”
“还未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尽管对方似乎是在挑逗她,但珊莎对此一点也不抗拒,反而心中犹如小鹿乱撞一般,竟然一时间将深爱的乔弗里忘得一干二净。
她的口音不似北境人,反而带着君临贵族特有的生硬,但在少女娇羞的表情下,反倒显出那么一丝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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