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则兮一颗心立即悬了起来，满脸担心，别不是昨天其实凌翊澈也受伤了，伤到了脑袋，今早起来傻了吧。

“翊澈……你别吓姑姑……”

凌冰涵：“……”

凌冰涵看着凌则兮也有点一言难尽，“小姑姑……我跟你说个秘密。”

虽然这个“秘密”恐怕除了凌则兮和那个到现在没醒过来的白司晨，其他人几乎都人尽皆知了。

“什么？”

“我其实不是你侄子……”

凌则兮呆愣的看着凌冰涵，她下意识地吞了一口口水，表情错愕中带着恍惚，“你……不是翊澈，怎么会？所以，所以……其实那年翊澈和冰涵都葬身火海了，你代替了他？”

凌则兮说着说着就哽咽了，眼圈泛红，脑海里已经展开了一场狸猫换太子地爱恨情仇的大戏。

凌冰涵：“……我是你侄女。”

凌则兮：“……”

闻此，凌则兮仿佛被施加了定身咒，表情仿佛被定格住了，凌冰涵那句“我是你侄女”在凌则兮心底来回穿梭了十几次，半分钟后，凌则兮才又了一点动静，“你……再说一遍？”

“小姑姑，我是凌冰涵。”多少年了，凌冰涵终于可以坦荡的承认自己的身份，说出这个名字。

“凌、冰涵！？”凌则兮差点破音，“我觉得我有点晕。”

凌则兮是真的感觉有点天旋地转，这个世界有点太不真实了，这么多年的小侄子摇身一变船上了裙子，变成了小侄女。

“小姑姑……”

“你别叫我，你让我缓缓。”片刻，她仿佛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的目光重新朝凌冰涵看过去，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既然你……你以翊澈的身份……你现在又这个样子，我想吓死我爸？我承受能力还好，我爸年纪大了，你就算要坦白，也得找个合适的时候……”凌则兮絮絮叨叨的，虽说嘴上说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心里的震惊还没缓下去。

“……其实，爷爷已经知道了，嗯……就是，媒体也知道了。”

凌则兮：“……”

这些天，媒体一直盯着凌家老宅，谁让凌家出了个原子弹爆炸般的新闻，这些天，网络上也都是铺天盖地的关于凌冰涵的帖子，有人说她是个奇女子，随性洒脱，有人说她狼子野心，女扮男装是为了抢夺家里的继承权。

随之受牵连的还是那张一锤定音的那张照片，就连沐家的风波也牵扯了出来。

但沐家在之前的那场大火里全部化为灰烬，沐家董事长也被宣告死亡，唯一的继承人沐云轩出国留学后再也难寻踪迹，恍如人间蒸发，自己母亲的葬礼都没来参加。

“情况怎么样了？”

“城府极深，人面兽心，心术不正，狗彘不如！”电话那头的乐煜语气义正言辞，感情充沛。

凌冰涵：“？？？想死？”

“啊不，三少，这个是网上的言论，我在帮您跟进最新发展趋势。”

“……小爷用得着你跟进！我是问爷爷！爷爷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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