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虽说是老大,可毕竟是女孩子,我哥呢,处处得让着她。
夏天的温度是那样令人神往,那是一个天气格外明朗的一天,我妈还像往常一样给我们家做着早饭,今天没有什么活要干,我哥还是赶着我们家的那几只羊去远处的山上准备放,我姐呢家里有几件衣服要洗,我爸也不像以往那么忙活了了,主要的任务就是去田地里看看有没有麻雀糟蹋庄稼。
一声哇哇的苦声又打破了这如此爽朗的一天。
我姐端着一碗饭,追着我哥在跑,知道我们家就那么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想跑也是跑不了多远的。我哥开始求饶了,我姐呢还是穷追不舍,一碗热气腾腾的饭就像是飞流直下的瀑布哗啦一声就泼在了我哥的身上,辛亏我哥躲闪的及时,把外套脱下来,饭直接泼到了衣服上,这才免去了被烫伤的危险,大夏天的本来就穿的少,着要是真泼到身上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还我衣服,还我衣服,我姐在一边大吼大叫,原来我姐的一个心爱的裙子被我哥用剪子剪去去了一个小角,我哥要去放羊,可是没有鞭子是不行的,前些日子在我爸跟前还说了关于鞭子的事,我爸当时也因为忙活就随便应付了一下,我们家里有没有多余的面部啊之类的东西。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哥看见一块不是很好的一块布料,男孩子嘛知道女娃的裙子长什么样,他看着可能不用了,就从家里拿了把剪刀剪去了一半,剪完之后才发现这不是我姐最喜欢的那条裙子吗?完了,这下全完了,说着玩哥便拿着已经剪下来的这块布,去找个好日子向我大姐负荆请罪,本来认为我大姐会原谅他这一作为,可谁想那可是我大姐的命啊,你把裙子弄坏了,叫人家怎么穿呢。
说起这条裙子,也有点来头,那是我二舅妈拿来的,她们女儿长大了,这个衣服就在也穿不了了,一直在家里放着,没舍得送人,我舅妈家离我们家也挺远,一直没有机会送,这不腾了点时间就给我大姐送来了,曾还特意嘱咐我妈这条裙子意义很大,希望可以穿到心爱的外甥女身上,一般人她还不想送呢,出于对我舅妈的尊重,我妈把这事告诉了我大姐,这条裙子来之不易,要像爱惜自己一样爱惜它。
因此我姐总是舍不得穿,家里就大么大点地,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去放,只能随便找了个角落塞进去,当然露出来一部分像是一块不用的抹布。
虽然说这个裙子是个九成新,说白了就是别人穿过的。但我大姐一点也不在乎。对于一个农村的孩子来说那就是在好不过的衣服,因为家里大多数的衣服都是从亲戚朋友那里拿来的,他们孩子或是长大了,穿着不合身了,或是要买新的衣服,不喜欢这件了,家里人就觉得扔了怪可惜的,不如领个人情送给需要的人家,那样还能落个好名声。
我家就是哪个很需要这种类似于赞助的衣物,当然我们村里大多数都是这种情况。
这样就回到了开头的那一幕。
我大姐把饭泼洒到了我哥的身上,我哥没有生气,反而笑脸相迎,去主动给我大姐道歉,我大姐呢刚经历了不能上学的变故,倘若这个时候再没有人出来说话,那我大姐就真的要绝望了。
我大姐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慢慢地也就记得自己是一个姐姐的角色了。
好着呢,我就是刚才没有控制好情绪,俊亮不要怪大姐啊!说着玩大姐一脸的愧疚。
怎么会呢大姐,只要你高兴,不要伤心难过,我呢男娃娃不碍事不碍事,说着我哥就笑嘻嘻的。
孩提时代的我们充满了童真,连最简单的表单方式都显得那样纯粹自然,丝毫不带任何修饰,也没有掺杂任何虚伪的因素在里面。
而这早上发生的这一切,都被我爸妈看在了眼里。
在两个孩子开始打闹时,我爸就开始关注了,我家的窗户是用纸糊的,不透明,我爸用唾液将食指弄湿,小心翼翼地在窗户上开了一个小洞口,就像是看电视剧的观众,我大姐刚才和我哥演的那一出,我爸尽收眼底,当我姐拿热腾腾的饭去泼我哥时,我爸也是一阵慌,想要下去拦着我大姐,想教训下我大姐作为一个姐姐来说不该有这种莽撞的行为。
但是被正在烧火做饭的我妈给拦住了。
你疼儿子,偏儿子,这我都知道,可是是这样一味地护着儿子,他啥时候能长大,再说一个男娃,他得有担当,自己犯下的错,我相信他会给他大姐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我两人是守不住这两娃一辈子的,他们自己的事就让他们自个儿去解决吧。我妈一边往灶火里添加柴火,一边和坐在窗户前的我爸聊着。
是啊!娃他妈,你说的对啊,我们能护着多就啊,都一把年纪了。说着我爸就找来一张纸,裁掉一块把刚才捅破的那个小洞洞给补上了。不大一会外面的声音也就渐渐平息了。不得不说我妈有先见之明啊!
以后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做事要稳重,家里人把所有的希望都搭在了你身上,你可不要辜负咱爸妈啊!本来说这些对我哥这个十一二三岁的年龄来说稍微有点超前了。毕竟是农村嘛,城里就不一样了,有可能在孩子四五岁,甚至会更早地告诉这些道理,当然也是平时干农活都比较忙,对孩子的照顾毕竟少之又少,一家人的日子是比任何事都大的。
我哥似懂非懂,看了看我大姐,点点头,表示肯定。太阳渐渐升高了,吃完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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