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苏宛儿进来,厅堂里的说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目光灼灼,或轻蔑或敌视地望向她。
宛儿见叶夫人端坐在堂上,走过去跪下施礼:“宛儿拜见叶夫人。”
叶夫人捧着茶盏,慢条斯理地吹了下浮沫,啜了口茶,轻轻地将茶盏放在一边桌案上。
“苏宛儿,”叶夫人发话了,“纵然你得殿下宠爱,也不该恃宠而骄,目中无人。你看看,这满屋的姐妹,哪个没受宠过?哪个家世身份不比你强?她们都依礼过来问安,姐妹们也一起说说话。怎么你就敢如此放肆?!”
坐在她下首的蓝菱马上接口说:“叶姐姐,这么卑贱的人,我们都羞于与她为伍!就这样也敢拿乔托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就连站在叶夫人身旁的那个侍妾,宛儿后来知道她叫阮晴,虽然面无表情,眼底却也抑制不住地流淌出冷漠和讽刺。
宛儿从容禀告说:“叶夫人,宛儿是民间医女,因殿下受伤未愈,才随殿下进宫。夜晚服侍也仅仅负医女之责。宛儿既非殿下的侍妾,又哪有资格跟众位小星一样来向夫人请安呢?”
叶夫人难以置信地望着宛儿,眼中有光芒闪烁了几下,又重新黯淡下来。她望向蓝菱。
蓝菱眉毛一挑,说:“昨夜她跟殿下在宝华殿一夜,难道只是疗伤那么简单?叶姐姐向来端方宽厚,别被这市井贱婢蒙骗才是。”。
叶夫人脸上阴云密布,眼神锋利地看向宛儿,声音严厉刻薄:“苏宛儿,这层且放过不提。殿下昨夜胳膊上受伤,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服侍殿下的?!”
宛儿心里一惊,认错道:“是宛儿大意,服侍不周。”
“一句服侍不周,就能掩盖你的罪责不成?!”叶夫人音量提高了,“殿下身体金尊玉贵,彰乾宫上上下下,哪个不为殿下玉体安康而费心劳力、殷勤侍奉?!你竟然让殿下受伤,简直是罪无可恕!来人,将苏宛儿拉出去,杖责五十!”
众人心里暗惊:行刑的内侍一定被授意过,苏宛儿是熬不过这顿杖责的。看叶夫人这般情形,想是要送宛儿上黄泉路了。
虽然觉得叶夫人残忍了些,可众人还是暗自拥护她。毕竟苏宛儿的到来,给她们增添了威胁。于是大家个个幸灾落祸,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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