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院使。”
“能当上太医院的院使,医术自然不会是欺世盗名,却不一定是最好的。”混迹官场多年,袁尚书知道的秘密比旁人多了去。
……
几乎同时在杨家。
杨府当家的人几乎都聚到了书房。
杨阁老还让人去请了族中的长辈,一同过来商议此事。比起袁尚书那个不痛不痒的罪名,杨家的罪名一经证实,后果不堪设想。
杨应骥和杨应荣也匆匆回府。
来到了杨阁老的书房。
“祖父!”杨应骥进来便向杨阁老行礼。
杨应荣也跟着行礼。
杨阁老将今日大朝会发生的事简单提起,“袁家这是要置我们于死地,我们必须要尽快想出应对的法子。”
“徽州、徽州那事儿,真、真是……”杨应荣的话没有说完,但大家都听懂了。
他想问徽州的大案,杨令瑜是否真的做过。
杨阁老面沉如冰,“这事情不论是不是令瑜所为,责任他都逃不掉,眼下是罪名大小的问题,会不会牵连到家族。”
“我听说公文卷宗等被烧毁了。”杨阁老的大儿子开口,他目前在礼部作郎中,今日也是在大殿上的,只是站的位置很靠后。
杨阁老道:“府衙的官差出面抄家,令瑜当时任知府,没有官府的公文,谁敢去抄一族的人?一些道理就不用我多说了。”
跳进黄河也洗不白。
杨应荣见到祖父这个态度,或者说其他不知情的人,看到杨阁老没有当场否认,几乎是可以肯定了,杨令瑜确实做了此等丧心病狂的事。
这里杨家三代人在场。
派人去请的族中长辈,还没有赶过来。
先不说杨家能不能想到摆脱困镜的法子,杨家小辈的三观就受到了冲击。这些年有杨阁老掌舵,他们打三岁起蒙开始,深受儒家的思想熏陶,学习君子之道,仁义礼智信等,一个个教养得相当不错,也就是出了杨应荣一个纨绔。
杨应荣如今也出息。
去了五城兵马司,还当了个小队长。
杨家有兴盛之相。
不等杨阁老继续说。
杨应骥面带怒容,“祖父,一百多条人命,堂叔他怎么敢?!”
“就是!这次我们杨家被他连累死了。”
“百年的名声毁于一旦。”
“他就是杨家的罪人!”
“学袁家,把他除族了!”
有一人说起,其他人宛如找到发泄口,纷纷发泄着心中的愤怒和不满。
杨阁老和杨郎中相视一眼。
父子眼中透出了无奈。
前太子和宴先生之事,杨家知道的人极少,除了他们父子,便是有杨令瑜。而三人当中,所知最多的当属杨阁老。
在徽州宋家出事前的二十五年间,主公和宴先生在民间搜罗各种人才,用以壮大和发展自身,从最初的一无所有到如今。
行事向来隐蔽。
然而,徽州宋家的案子却打了杨阁老一个措手不及。
做得太过了!
太过明目张胆!
杨阁老心里越想越是窝火。
京城这边的计划,进展很顺利。现在就不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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