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雪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跪走了几步,到了山口外。
希望石头他们别出事,也希望他们快点找到自己。
一天了,他们还没吃过东西,凤倾雪看到外面血色霞光,雨蒸雾流,花草芬芳,这里居然是个断崖顶。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凤倾雪在山洞口洒了一些粉末,又退了回去。
晚霞很美,凤倾雪决定明天出去逮点兔子什么的。
“痛,好痛!”
凤倾雪听到了苍澜的叫声,还有那身体的蜷缩,赶紧过去,摸了摸他的头。
没发烧啊。
苍澜觉得他在看到怀中人的欣喜后,就陷入了噩梦。
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都很痛,从头顶到脚尖,从皮肤到骨头。
凤倾雪赶紧抓起苍澜的手腕,准备把脉。
苍澜睁开了眼,“你给我滚,谁让你给我诊脉的?”
凤倾雪没想到,苍澜睁开眼会说出如此有失体统的话来,她也惊愕了一下。
然后就闻到了一股尿味,他怎么失禁了?
但苍澜的身子还是蜷缩的,看起来没有力气似的,凤倾雪忍住生气还是准备继续把脉。
不过他发现苍澜的手,一片冰凉。
苍澜说完后,有点后悔,也不知道平时的他都是温润如玉的,怎么会说出刚才那样的话来。
他眼底闪过一缕莫名的光,视线拧在了凤倾雪的脸上。
当凤倾雪诊断出苍澜的脉象的时候,平静的双眼终于抹上了一丝惊讶。
一直盯着凤倾雪的苍澜,虽然浑身每个细胞都在叫嚣,但并没有错过凤倾雪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惊讶。
他这是怎么了?
他也闻到了自己的难闻的味道,难道是中毒了?
“澜公子,你的那个手帕呢?”
苍澜好像知道了什么,他动作缓慢的往怀中抓去,不过却什么都没有。
凤倾雪看着他手中空空如也,也不说话,说道,“丢了?”
苍澜艰难的点了一下头,“我怎么了?”
他本来看到凤倾雪给他诊脉的时候,想坐起来的,却浑身无力,爬就爬不了。
而且他觉得浑身上下都有虫子在啃噬,那些虫子钻进了他的肉里,骨头里。
他想把皮肉抓破,想把骨头打碎,可手没有力气。
“你中毒了。”
“手帕?”苍澜在凤倾雪说起那个手帕的时候,就有了一个联想。
“如果我没说错,那个手帕可以缓解你的症状,你中的这种毒,需要靠你的意志力才能解,最快几月,慢的话要
几年,总之那种毒品,你不能再碰了,那种毒会让人上瘾。如果你戒不了,以后会沮丧,抑郁,那毒就像魔鬼,会毁了你。”
而且你是皇帝,这个国家可能也因为你而灭亡,你也会因此毒而消失。
当然最后的话,凤倾雪并没有说出。
“你。。能帮。。我治吗?”苍澜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
凤倾雪看到苍澜此时的样子,这般单薄无助的哀求,突然她的心底软软的似乎塌陷了一处。
若是其他人,她会帮忙,但这个人,是一国的皇帝,还有宇文护和他那尴尬的关系,凤倾雪有些犹豫。
他面涩惨白,眼神凄迷。
罢了,终究是一条人命。
“可以,但你要有决心。”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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