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礼紧皱着眉头,望向城门外的陈吴二人所在,这不是双方第一次交手了,双方的战争…已然持续了一年多。
而就在一个月前,陈吴二人还被他的军队所死死压制,被打的抱头鼠窜,撵出了乾州地界。
但自从东火离州,刘氓军那里,公布出来伪诏内容后,却让吴勇陈强二人翻过身来。
韩礼是皇室宗亲,他太太太爷爷还是皇帝呢!这南天乾州,本就是帝国的发家之地,一直由皇室宗亲所管理。
因大半个乾州世族都支持着他,所以他才能在韩流谋反之后,快速募集了五万多的兵马,抗衡陈吴二人的军队,他手下这些人马,其中大多都是这些支持他的世族豪绅家的私军。
而陈强和吴勇谋反前,是这乾州汝南郡,和南阳郡的郡守,韩礼曾是他们的上司,打过不少交道。
因为乾州很多世家大族,和陈吴二人一样深受太后的压迫,他们便私下支持着陈强和吴勇,出钱,出兵马。
起初陈强、吴勇二人各自为战,但被韩礼的大军打的头破血流后,俩人连手起来,才勉强抵御韩礼大军的猛攻。
最惨一次城门被韩礼军队所攻破,他们只得带着仅剩三万多的残兵败将,仓惶的逃入深山之中躲避,那段时间他们的手中人马,光饿死就有俩千多人。
穿过深山跑到西南巽州地界,巽州扶桑郡太守谢丙辰,此人也是曾经是共同跟随韩流谋反的同僚,他俩准备暂时投靠谢丙辰,以图攻回乾州,找韩礼复仇。
韩流兵败被杀后,谢丙辰带着五万人马逃回到巽州扶桑郡,回到扶桑郡后,他散尽家财,又募集兵马八万,准备割据巽州而守。
但不久帝国大将军田衡,命其手下徐浪,领兵十五万攻入巽州收复失地,徐浪大军攻城数日,奈何谢丙辰据城死守,让徐浪军队寸步难行。
谢丙辰见陈、吴二人来投,却生不起丝毫的喜悦之情,心中暗自腹诽不已,他这边正被徐浪攻打,南边的陈、吴二人又把韩礼大军也引来了,这还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啊!
谢丙辰只得把陈、吴军队安排在乾州和巽州的交界处杜门关,又派了俩万人马和陈、吴二人一同据关而守,以防韩礼军队来犯。
陈、吴二人仗着杜门关地势险要,韩礼攻不进来,便不老实起来,时而派兵攻入乾州,大战不打,小战不断,不少支持韩礼的世家接连被他们二人所灭。
一晃一年就过去了,因九州战乱不断,导致粮食匮乏,盗匪又层出不穷,这让九州百姓这一年过的苦不堪言,田地被军队马蹄践踏,盗匪又时而光顾。
而方休的一封伪诏让九州的百姓认为,韩流军队才是正义之师,而大将军田衡才是叛逆,病急乱投医之下,接连参军。
很快陈,吴二人响应伪诏,又迅速募集了五万人马,准备反攻韩礼大军一血前耻,手下谋士奇招诡计尽出,半个月之间一连夺了四郡五十多座城池。
打的韩礼军队节节败退,一直退到中州最近的琴川郡雾城,才堪堪挡住陈、吴大军的脚步。
琴川郡,雾城。
大雾散去,正午的阳光热烈,城门外尸骸遍地,血流成河,却没有人上前清理。
韩礼的军队又守住了一轮新的进攻,在陈、吴大军不计伤亡的猛攻下,他们已经守了半个多月。
从最开始的双方骂阵,到现在不发一言的直接攻城,双方士卒们早已没有了当初的热血,眼神逐渐变得冷漠且麻木。
此时雾城城头上,一位身披帝国甲胄的将领,手提着剑,喘着粗气,浑身上下血淋淋的,向韩礼走来。
那将领把刚杀完人的利剑向身侧一甩,还未干枯的血液从血槽中缓缓流出,随即把利剑收入剑鞘中,来到韩礼身边抱拳道:“大人,今日东城头,已经被不计伤亡的贼军,攻上来三次了啊!最后一次险些攻开城门。
我军将士都死伤惨重,我们人手又不够,半个月连续不断的战争,让士卒们都疲惫不堪,若我们在继续死守,不出俩日,雾城就会被贼军所攻破,我们还是撤往中州从长计议吧!”
韩礼愤怒的回头看向说话的将领怒训道:“我身为乾州州牧,若弃这乾州不顾,仓惶逃回中州,让我有何颜面去面见女帝?
史立行,我要不是看在你作战勇猛,就凭你这怯战之语,我非得至你个扰乱军心之罪。”
这史立行乃平民出身,自幼从军,能力不俗但没有靠山一直没有出头的机会。
被韩礼偶然看中,才一手提拔上来的,他也没有辜负韩礼的提拔,带兵征战屡建奇功,如今是韩礼身边的一员大将。
史立行知道韩礼只是在说气话,也不在意的又劝道:“大人,留得青山在,我们以后还有机会打回来,收复失地啊!我们何必为这一个琴川郡,而搭上了性命呢!”
“够了!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你只管做好你的分内之事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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