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白笑函心惊胆战的,“你别胡乱做什么手脚啊!你得知道,你母皇的心可一直在你这里的,她最满意的就是你大气懂事的表现。你可别学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手段,回头扳倒宋汀兰不成,再把自己搭进去。”
“行了,您别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宋汀玉这时哪里还听得进去白笑函的劝解,今天从宋汀兰那里受来的屈辱已经让她气到没了理智。
她甩手就走了,只当后面频频叫她的白笑函的话是耳旁风。
白笑函瘫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他哪里是在怨恨宋汀玉残忍啊,他是在担心当宋汀玉残忍的这一面暴露于人前之后,宋汀玉就更难从宋汀兰的手里夺权了。
当晚本来都说了一家三口一起吃个饭,这回也吃不成了。宋博雅原来不来的时候还派张贵过来通知一声,这次可倒好,白笑函枯等到了半夜,连张贵都没等来。
这事儿很快就传开了,消息传出宫的时候,朝中部分敏锐的大臣就嗅到了一股子大夏国要变天的意味。
站二殿下的人自然就紧张起来了,但一直坚定站太女的人可就恨不得普天同庆了。
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稳定!一代皇室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血统!
只有皇家继承大统的人血统纯正,这才足以稳定朝纲朝纳稳了,这大夏国才会稳。
原来宋汀兰不学无术,拥护血统和稳定的朝臣不是不上火。但再上火也不能推翻不是?大夏国建国至今,历代都是女皇和君后的长女继承大统。如果这次因为宋汀兰不靠谱就换一个人的话,那以后呢?是不是每一代都会见样学样了?那大夏国还能稳吗?
所以这一部分朝臣宁可做下了以后为大夏国家死而后已的心理准备,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让二殿下竞争上位的。
二殿下的才华有目共睹,他们也欣赏,但谁让你先天血统差那么一截呢?只要宋汀兰不死,那么宋汀玉就是才华盖世,这辈子也顶多做个可以参与朝政议事的实权贤王。
这大家心里都做好了即将迎来一个昏君的准备了,结果你宋汀兰突然又上进了?好,好啊!
不少人晚上睡觉都没睡好,各自摩拳擦掌,准备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帮助少主子弄一个开门红的。
结果到了第二天,在班房里早早就到了的众大臣却发现,太女呢?为什么还没来?
有人就说了,头一天嘛,可能不适应,迟到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家纷纷点头附和,对对对。
然后等上朝的钟声敲响了,宋汀兰还是没到……
有人脑筋一动:肯定是先到朝堂上等我们了呗。人家是太女,跟我们能一样吗?还用得着在班房先报到?
对对对。大家又附和着上朝去了。
结果到了朝堂上一看,女皇陛下都出来了,宋汀兰依然只影皆无。
众人:……
伤害辣么大。
此时的宋汀兰干什么呢?还在被窝里赖着呢。
昨天表现好,再加上跟柳一舟在君后殿里也打破了零舌吻记录,天时地利人和,得意不行的宋汀兰哪还忍得住自己伸向柳一舟的魔爪。
回太女府后,饭都没顾上吃,她就跟柳一舟滚床上去了。
她没有记忆,但别人有啊?姬笑笑早就打听过了,在大夏国,方方面面都以女为尊。这夫妻夜生活自然也包含在内。
只要一想到娇羞的雍局被她压在身下酱酱酿酿,姬笑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真的太期待雍局剪辑相关片断时的表情了!
会一样羞不自胜呢?还是会一如既往的高冷默然?
在跟人滚到床上前,姬笑笑的志气说有天高都不过分。她还在心里提前准备七个体位,用不用得上另说,至少足够随机应变了。她甚至在脑海里提前预演了一下整个过程,想着雍先生什么表情她该怎样应对,雍先生叫到什么程度她才应该发起冲锋。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快,现实打脸就是那么的猝不及防。
刚开始她就没有能压过人家!她反被人家压得结结实实!
她突然想起来发生在君后殿的舌吻了,面前的小娇羞小可爱可是一吻就能秒变霸道总裁的主儿。
事实证明她这个时候的觉悟还是非常精准的。
她幻想中的被压雍局连个片断都没出现,人家全程霸道总裁范儿在线。前戏冗长,体位丰富节奏熟练,坚韧不拔。
姬笑笑还想反攻?不存在的。她光用剩余的理智去支援喘气都要忙不过来了。
后来怎么睡过去的,她完全没印象了。半夜的时候被叫醒了一次,她迷的糊的睁不开眼,被柳一舟亲自喂了一碗粥。喂完粥后她寻思着接着睡吧,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又被折腾了一遍。
次数倒是不多,但持续时间长得令人惊悚。反正她最后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再醒来的时候就天光大亮了。
秋水和冬月正围在床前急得不行,人家早朝都开始了,他们家这位主子才被叫醒,这可怎么办啊!
柳一舟在拿湿布巾给宋汀兰擦脸,“殿下,您从今天起得上早朝去了。”
宋汀兰看到他就没有好脸,“你现在知道我得上早朝了,你昨晚想什么了?把我这样折腾又那样折腾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秋水冬月听得满脸通红不敢抬头,小谷雨则挺胸撅腚恨不得把宋汀兰的话都裱到牌匾上然后挂起来示众。
哼,看这回谁还对他家主子的受宠有疑问!
太女殿下都不去她自己的院子了,日夜就住在了他家柳正君的屋里呢。
柳一舟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娇羞的表情,“殿下,您说什么呢?昨晚……昨晚不是您老是喊着不要停不要停么。”
宋汀兰目光呆滞了一下,一回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毕竟离上次吃肉也好长时间了,她昨晚是有点兴奋过度,一时没控制住。
,这就有点尴尬了。
秋水冬月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就别提了。这二位主子话里的意思是她们想的那个意思吗?太女殿下真宠这位柳正君都宠到任由他压了?刺激,太刺激了!
小谷雨的目光落到宋汀兰的肚子上后就不动地儿了,要照这个激烈程度的话,那岂不是很快就有小主子抱了?
宋汀兰不想上朝去,“我昨晚一共也没睡上两个时辰吧?我被你折腾成这样了,你还让我去上朝,你还是不是人了?不去!打死也不去!”
她把身上的被子裹紧,翻个身一骨碌滚到床最里面去了,做足了要出尔反尔的意思。
秋水冬月欲哭无泪,“殿下,那可是早朝,满朝文武和女皇陛下可都在等着您呢,您一声招呼不打就不去了,那像话吗?”
“反正我原来就没像过话,也不差这一回了!出去都出去,我今天就不去了!”宋汀兰太困了,打定了主意破罐子破摔。
秋水冬月乞求地看向柳一舟,“柳正君,您劝劝吧。虽然现在赶过去也是迟到了,但总比没去来得好听点是不是?”
柳一舟看看床里边那个裹得紧紧的蛹,“殿下今天如果去上朝,我就给殿下做佛跳墙吃可好?”
宋汀兰瞬间从被窝里露出头来悲愤的瞪他,“如果我不去,你就不能给我做吗?你敢!”
柳一舟柔柔一笑,“殿下,您知道我敢的。”
宋汀兰觉得自己胸前的伤口好像抽疼了那么一下。
身为宠君,难道他不应该时时刻刻把自己侍候好,唯恐自己生气的么?为什么他还敢这样对自己!她可是太女殿下!
“柳一舟!你还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太女殿下!”他再敢砍她一刀试试!
柳一舟:“是,您就算死了,也会一直是一舟的太女殿下!”
宋汀兰:……
想骂人了!这哪里是小娇羞小可爱了?这分明就是变态砍人狂好吗?
最终宋汀兰还是被送上了进宫参加早朝的马车,然后在下朝了,满朝文武都走清之后,她才赶到了御书房。
宋博雅看到她的时候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了,“太女殿下,你还知道来啊?朕还以为得吃过午饭之后才能看到你呢。”
宋汀兰陪笑脸,“母皇陛下,那哪能呢?儿臣这不是一时不适应,结果就起晚了么?不过您放心,明天绝对能准时报到了。”
“行了,废话少说!这些就是原来汀玉的任务量,从今天起交由你负责了。你先看一遍,随后一一报告给我听你的处理意见。”
咚的一声,张贵把一米多厚的折子拍到了宋汀兰的桌案上。
“这么多?想累死谁呢?”宋汀兰绷不住淡定脸了,这些要是全看完还得报告,怎么都得天黑了吧?
宋博雅不生气,“看不了是不是?没事儿,看不了就回去歇着吧,朕会找别的皇女来帮忙的。”
对于宋汀兰第一天就迟到的事情,宋博雅就算生气也是有限度的。宋汀兰永远迟到,最好一次也别来才是她最满意的。
看不了?做不到?那可太好了。快点滚回去吧!看着她就来气。宋博雅心里这样想着。
宋汀兰看一眼宋博雅的表情,突然问道,“母皇,儿臣是您亲生的么?”
说起这个事宋博雅就来气,她张口就道,“不然呢?你以为你是凭什么安然活到现在的?”
如果不是亲生的,就宋汀兰这样的,都活不过一岁去。
姬笑笑替原主悲哀,“母皇,既然是亲生的,那您为什么看着儿臣不像在看孩子,反而像是在看仇人?”
“你当朕愿意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汀玉熟读诗经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烧朕的御花园!汀玉十二岁就能给朕打来一只老虎,你呢?你连猎场都不敢下!”被女儿当面点破的确有一点难堪,但宋博雅的怨气更大,“你还有脸埋怨朕?你哪怕有汀玉的一半好,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种境况!”
姬笑笑摇头,“先不说我后来的,就先说说我刚出生的头一年。听说您生下我之后一口奶水都不曾喂给我,而二妹呢,却是您足足亲自喂到了一周岁以后。那时候的我还是个小婴儿吧?我做错了什么,又能做错什么,让您那样对我?”
因为原主纨绔不学好,就看不上原主?快拉倒吧。你自己就是偏宠还想骗谁呢!
姬笑笑一针见血,宋博雅表情僵住了。
这是多少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天会被宋汀兰给翻出来。但她可不会产生愧疚的心里,她只会勃然大怒,“你现在是在质问朕吗?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做!是不是你的父后常雪修?说!”
宋博雅拍桌站起,大有宋汀兰只要一承认,她立刻杀去君后殿找人算账的意思。
哪知宋汀兰却是歪头一笑,提也不提刚才的事儿了,“母皇,是就看这些吗?那您能安静点不?不然儿臣的脑子一被干扰就又不够用了。”
“你,你……”
“嘘!母皇您小点声,别再让宫里传你我母女俩又吵起来了。那样不利于大夏国稳定!”
宋博雅那个憋气啊,觉得再跟宋汀兰一个屋子有可能会原地爆炸,她干脆一背手,走了。
宋汀兰在她走后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要做佛跳墙需要好多食材,柳一舟就带着小谷雨亲自出门去买了,也顺便回娘家看看。
自从他出嫁后,除了正经回门那天回去过一次外,这还是他第二次回去。他出身贫寒,别说宋汀兰不愿意他老回去,就是柳父柳母也不愿意他老回去,直说什么会害他蒙羞。
原主的确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是雍和了,他的想法可就不一样了。
宋汀兰无能了快二十年了,一朝说上进就能上进的了的?成绩绝对不好做,但声誉却是相对来说容易一些的。
雍和就准备从这一方面下手。
他特意挑了一辆低调点的马车,然后就奔贫民区的柳家去了。柳家是本地的老宅子了,因为祖上一直以卖猪肉为生,所以老宅子就是前面猪肉铺,后面给人住的那种。
传了几代人没修过,还是因为柳一舟要嫁太女了,这才在成亲前大修了一次。连带着整条街的围墙都被宋汀兰出钱,都粉刷一新了。
柳父柳母在街坊四邻里的人缘不错,大家都夸他们生儿子生的好,这老街坊们都跟着占了不少的光。
后来柳一舟砍了宋汀兰一刀的消息传出后,也是街坊四邻的帮忙宽慰着柳父柳母,这才让柳父柳母坚持了下去。
在柳父柳母变卖东西筹钱的时候,这些人也给接济了一些,不然这老宅子都差点卖掉。
前几天柳父柳母递消息到太女府说,原来接济的钱都加倍还回去了,柳母也找到了一个合眼缘的小徒弟,正准备把猪肉铺重新开起来呢。
等今天柳一舟回来的时候,一到街口就听到了热闹的叫卖声。柳母的声意很有辨识度,柳一舟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停车,我走过去。”柳一舟要下车。
前面驾车的小谷雨面露难色,“主子,您就直接让马车进家门吧。还下车干什么呀?空把您的鞋子踩脏了。”
车帘一掀,柳一舟半探出了身子,“没事儿,我把鞋子换掉了。”
小谷雨一回头,这才注意到柳一舟竟然早在车里就把出府时的一身盛装给换掉了。现在的柳一舟穿的很普通,如果不是脸太令人惊艳了,也就是普通人家一小爷们。
小谷雨又急了,“主子,您可不能这样!这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又得说您上不得台面了!您快进马车里把衣服换回来的。”
可是他的阻止还是晚了,趁着马车已经减速下来了,柳一舟一撑车板,自己跳下去了,“车里的东西太多,不宜声张,你把马车直接驾进家去。我爹娘那里我自己去就是了。”
“主子,主子!”小谷雨急得不行,可又不敢大喊,也不敢弃车追上去,只得加快速度把马车赶回家,希望还来得及把柳一舟劝回家里去。
这是猪肉铺开张第二天,昨天没得着信儿的人们今天可都来了。买不买肉倒在其次,重点是听说太女正君的亲娘亲自称重卖肉,这就足够人们来看看热闹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