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积蓄几年实力之后一定会将今日之耻辱百倍奉还给你!”
“我不仅要将你击败,吞并你的势力,还要将心中的怒火迁怒所有的汉人!”
看着嘴角弧度越来越大的吕衣,姜渠将怒火深藏心底,在心中咬牙切齿的对吕衣宣告道。
“哈哈哈哈……”
吕衣哪里看不出姜渠心中的怨恨,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是眼神中的怨恨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意,让吕衣洞悉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可是,越是如此,越是让吕衣乐不可支。
他的笑容越发肆意,以至于开始在两军十万人之前放声大笑起来。
“吕衣,你笑什么!”
“难道莪说不得不对吗?”
姜渠见状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对着吕衣连连质问起来。
“我笑你痴人做梦,我笑你不自量力,我还笑你死到临头还尚不自知!”
吕衣渐渐收敛笑容,冷冷的看向姜渠,如同看一个死人。
“你所说的利益也好,威胁也罢,如今我军势已成,击败你易如反掌,为何不独享漠南,反而要和你分享呢?”
“什么……!”
“你难道就真的想和我为敌吗?”
姜渠见吕衣如此姿态,不由大惊。
“哈哈,不是我与你为敌,而是你自己和自己为敌!”
“看看你的身后吧,你带来的五万大军,除了你的本部族的兵马之外,其余部族还有几家听从你的号令?”
吕衣轻笑一声,冲着姜渠身后一指。
姜渠惊慌的转身看去,发现原本还乖乖听命的部族族长和他们麾下的战士们如今已经调转了矛头,将姜渠本部的一万士卒牢牢的控制在其中,形成了一個数万人的包围圈。
“吕衣,你竟敢挑拨我的部下,你这个小人,你这个奸贼!”
姜渠见状立即转过身来,拔出腰间的弯刀对吕衣怒吼连连,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势力已经被吕衣渗透成了沙子,手下的部族也纷纷被吕衣说动反叛,不然的话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如此对待自己。
“你这两年来对诨耶部和扎扎得部屡屡渗透,该不会以我就不会反其道而行之吧?”
“这叫做以其人之道反治其身!”
吕衣冷哼一声,无视了姜渠手中寒光闪烁的弯刀,缓缓的冲着姜渠抬起手中的画戟,让人无法直视的戟尖直指姜渠。
“我念你也是草原上成名已久的豪杰,只要你现在乖乖投降,我可以给你一个全尸!”
“你休想!”
“只要擒下你,本汗还能翻盘!”
姜渠大怒,此刻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输给吕衣了,不过他却不愿意认输,挥舞着弯刀冲向吕衣。
“哼!蚍蜉撼树!”
吕衣见姜渠拒绝了自己给予他的体面之后,决定亲自动手帮他体面。
姜渠决绝的冲锋在旁人眼里看来似乎是一往无前,勇猛无比的样子。
但是落到吕衣眼中却是漏洞百出。
吕衣本就继承了身体原主人二十年苦练的武艺,再加上终日和吕布、关羽、张飞这样的猛将切磋,技艺岂能是姜渠之流所能窥探的。
吕衣只是轻飘飘的用画戟在姜渠的刀锋一侧一点,看似吹毛断发的锋锐弯刀在姜渠的自己的力量下被猛地带到了一边,将姜渠的空门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吕衣面前。
随后沉重的画戟在吕衣手中仿佛化为了一道夺命的清风,从姜渠的喉间拂过。
姜渠霎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视野完全不受控制的旋转起来。
他看到了挥舞画戟衰落戟尖污血而后收戟的吕衣,他看到了两军将士惊骇莫名的神色,他看到了自己无头的身体狂喷着鲜血从爱马身上栽倒了下去。
“好快的戟……!”
姜渠这个草原枭雄人生最后的念头不是悔恨,也不是不甘,而是对方才吕衣惊才艳艳的必杀一击念念不忘。
吕衣用画戟缠住姜渠的头发将姜渠的人头高高举起向两军展示。
“姜渠已死,我不忍心他在黄泉孤单,因此他的这些部众还请诸位归正之义士代为送往黄泉继续追随姜渠。”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决定了姜渠所部一万将士的绝路。
“愿为吕衣大人效力!”
早已经在数天前就投靠了吕衣的部族族长们纷纷大声应道,而后率领着麾下的将士向姜渠所部的一万胆战心惊的士卒们发起了惨无人道的屠杀。
这些人看着自己的大汗惨死眼前,如今又被同伴们背叛围杀,早就心无斗志,在叛军的围攻之下顿时死伤惨重,很快就被屠戮干净。
而吕衣却从始至终并未派遣手下任何一名士卒上前帮忙。
一来,他不愿意手下的将士在大局已定之后因为姜渠所部残兵做困兽之斗白白牺牲。
二来,他也是想用这些残兵让这些反叛姜渠的部族们立下投名状。
背叛,并且杀死了自己的君主。
即便是将背信弃义、冷血无情深刻骨髓的匈奴人,他们今后也注定难以再有出头之日。
吕衣用姜渠的血彻底奠定了自己成为漠南之主的事实。
战后,吕衣率领大军立即返回姜渠大营之中杀死了其部族之中所有反抗者,连同身高没有高过车轮的也尽数杀死。
不杀身材不及车轮的孩童是胡人的传统,这样一来不光能少造一些杀戮,也能让胜利者多获得一些人口。
但是吕衣不是胡人,自然不用遵守胡人的传统。
而汉人的传统则不一样。
面对强敌,赶尽杀绝是对其最大的尊重。
消灭一切反对自己的势力和因素之后,吕衣当夜便在姜渠的王帐之中大宴麾下将士和诸族族长。
席间,这些草原上叱咤风云的族长纷纷对吕衣极尽吹捧赞美之词,更有甚者甚至不顾族长的威严亲自为吕衣献舞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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