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守卫大奉’从而选择了自己,不仅之前突破的时候告知了不少,且还送了剑棺和金品的武技。
算得上是无微不至了。
更别说之前还送了通力境的功法。
于情于理。
自己应当是与国师站在一起。
可江东书院对于扬州帮忙,且认同了自己的地位,甚至是整个书院的人都在亲力亲为不计较的帮忙。
贡献也不少了。
更别说方才顾琴清也为自己承受了冲击,免于重伤。
叶飞观察的也仔细。
虽然国师冷漠的情绪,应当是不会在乎自己与顾琴清这般靠近。
但问题就出在了,自己倾向于国师,还是江东书院。
这代表了今后的路线。
还有国师对于自己的态度,更加是对扬州的态度。
国师怕把控不住自己,从而被江东书院抢走。
而顾琴清,怕好不容易扶持的这么一个王,被国师捞走,导致扬州群龙无首。
左右。
今日再怎么说,都需要自己一个表态。
深吸一口气。
国师此刻也回身,冷漠的看向了不说话的叶飞。
包括身侧的顾琴清。
被两大美女这么看着,叶飞也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
沉思了片刻。
缓缓说道:“她是我师叔,而你,是扬州的首辅,更是一国的百官之首,也是扬州主导思想的领路人,大奉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了感情,但师叔我是认的。”
“不管是你,还是江东书院也好,亦或是师叔也罢,我对你们的帮助,是牢记于心的,从未忘却,只能是身体力行来尝试回报。”
此话一出。
顾琴清心中的火气,逐渐消散。
这个回答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确认了自己的地位。
而瑶玑心中也有所缓和,同时脸上的冷漠,也下降了几分。
你对大奉有没有感情,对江东书院什么态度,莪不在乎。
但对我,你起码要有正确的关系确认。
还有你说过的话,你要守护大奉,这也是你要履行的保证。
至于你跟那女人所谓的约定......
左右叶飞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自己穷追不舍,好似有些小气了,故而眼神稍稍缓和的看向了叶飞。
继续问道:“如江东书院让你莫插手大奉之事,你当如何?”
顾琴清心中一跳。
她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在扬州,不管怎么风雨,她都能够携手弟子和师兄,以及叶飞并肩同行。
可离开了扬州,去管所谓的大奉。
这就脱离了她的管辖范围和义务所在了。
毕竟大奉现在烂到根里了。
本就内乱不止,皇子间还喜好战乱,且老皇帝更是默不作声。
还有这老女人,为一国之首,却什么都不干。
复杂又危险。
且叶飞现在已经脱离了大奉,若是再掺杂进去,这个王,还是不是王了?
顾琴清趁着叶飞没回应,昂首也问道:“叶王,乃我扬州之主,如今扬州已经脱离了大奉,自当以自家为主,目前扬州内乱还未彻底摆平,且外乱也在萌发,大奉如何,相信国师手段通天,自有本事护卫,还轮不到我王插手才是。”
“小姑娘,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你们......”
叶飞刚说话。
一道强劲的风,猛然间穿过叶飞,直冲顾琴清而去。
作势要将顾琴清吹走。
不料顾琴清不知从哪摸出一支五尺的巨大白毛笔,身姿一转,往前一刺!
呼!
强风,瞬间消散了。
“动手?早年听闻国师乃是紫雷神教掌教,如今领教过后,感觉也就这么一回事,与我祖师的随身毛笔的威力都不如,笑话。”
国师眼眸一冷。
“莫要以为有先人助你,你就能够牙尖嘴利了。”
“听我说!”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国师和顾琴清,异口同声般说道,两人此刻都动手了,心中火气不减,一个看不惯一个。
但叶飞作为中间人,不可能什么都不表示。
连忙走出来,两手撑开。
“这件事左不过是需要我一个态度罢了,不是什么大事,落不到动手的地步!”
先是看向了国师。
“我会守卫大奉,不会忘记师叔的帮助,前提是你与我是一条船上的人,告知我气运一事,我方才能够与你共进退。”
随后又看向了手持白毛笔的顾琴清。
“扬州,算是我的根,我不会抛弃扬州,不会抛弃江东书院,更加不会抛弃扬州的子民,还有你。”
最后又看了一眼二人。
“师叔,顾琴清,你们两个,我都不会坐视不管,这一份答复,我不是为了应付你们,而是真心实意的表达而出,如此,应当可以了吧?”
静。
除开河水流动,还有受惊的飞鸟煽动翅膀。
三人所处之地,都安静的过分。
但相比较之前二人一言不合就动手,要缓和太多了。
火药味,也减弱了很多。
叶飞知道国师为何亲自走这一趟,也知道为什么顾琴清看不惯国师。
此刻把话说清楚,就没这么多事了。
顾琴清手持五尺长的毛笔,同时用浩然正气探知了一番叶飞。
叶飞感受的到,任意其摸索。
在得知了叶飞是真心说出这番话后。
顾琴清,皱起的眉头,逐渐松口,接着五尺的毛笔的重新收好,最后平淡的昂首挺胸,看向了国师。
国师看出来,顾琴清是想要探知叶飞说的是不是真的。
结果显而易见。
她自然是双手负于后背,同时也不再发火了。
叶飞的这个答复。
她哪怕是再不满意,也算是表明了,叶飞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见二人火药味散去。
叶飞松了一口气。
接着看向了国师道:“没有外人,国师,你现在应该告诉我你要气运干嘛了吧?”
为了让国师不多想,还是补充道:“扬州为我之根本,江东书院的态度必然是支持我的,且顾琴清身为扬州首辅,自然不是外人了。”
很给面子。
顾琴清昂首表示:“叶王所言极是,今日国师所言,必然不会出现在别的地方。”
瑶玑脸色平淡。
对于这种保证其实没有多大的看重。
毕竟气运一事,属于是弱小的人不从得知,但作为上层的武者,算是人尽皆知。
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左不过这二人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一个是只会读书,不理会武道秘闻的小姑娘。
如今叶飞已经表态,那么说一说也理所当然了。
接着看向叶飞,缓缓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叶飞眯了眯眼。
“我身上的气运,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算出来的,你师傅先算到,我后算到的,说来也是一桩缘分。”
“怎么算的?”
“你想学吗?”
“那当然,且不说这气运到底有何用,能够让国师你如此看重我,今后我若是发现也有像我一样身怀气运者,也可随机应变。”
叶飞说的是实话。
他么这种高手,挥手间便是辐射几里。
都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了,还如此看重气运,说不定真别有洞天。
国师也没藏着掖着。
“你现在学不会,今后也别想学会,哪怕是我亲力亲为想要带你入门,你就是花上千年也难悟其法。”
“因为你并非我道门中人,心中无道果,哪怕是有,就凭你从小到大的这一份经历,还有现在及今后要做的事情,就难以接受道门的传承。”
“你小经历困苦,满身霉运,遭受世间苦难,你大了后,又经历杀戮,手染无数鲜血,如今更是身处红尘宛若步入染缸。”
“想要悟得道门技法,已经晚了。”
尽数当着叶飞和顾琴清的面,将叶飞的过往还有条件说了出来。
“你只是懂得道术,并非懂得什么是真正的道,哪怕是有道,你也很难悟道,懂了吗?”
虽然这话有些看不起人的意思。
但国师的语气,并非如此。
而是实话实说。
叶飞微微颔首。
但顾琴清则是嗤笑一声。
“叶王,所谓气运一事我儒门也有法门,我与师兄虽然未得其法,但不代表你做不到,祖师还未收我为弟子前,便已经能够窥天探地。”
“而气运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自然是信手捏来,她道门不肯教,若是叶王想要学,我可引你入我江东书院秘藏,祖师选择了你,相信也不会怪罪我让你学他老人家以前掌握的儒门技法。”
嘶--
叶飞有些意外的看向一脸骄傲的顾琴清。
看样子,她说的不是气话。
而是真的愿意让自己尝试学一学圣人老祖的精髓。
不错。
不愧是我看中的首辅!
国师也没有恼怒。
她感受的到,叶飞现在身体里多了一股气,不属于气机也不属于窍穴的气,而是属于浩然正气。
虽说一般人别想学会。
但叶飞既然这一浩然正气是圣人赠与的,那就不好说了。
最后话题是又回到了,气运是拿来干嘛的。
国师朗朗说道:“气运,是一国的根本,是一人的今后走向,也是一件事务能否稳中向好的必然条件。”
“大奉有国运,实则也是气运汇聚而成,一国没了气运,那么路也走到头了。”
“我如今掌控了大奉一国的气运,其数量,一年比一年锐减,不出十年,大奉必然亡国。”
二人听后,心中一惊。
大奉国祚千年,这千年来,几十上百位皇帝更替,哪怕是以往遭受过更大的内外部危机,仍旧是没有亡国的这一说法。
如今联想国师说的话。
大奉北方三十六部,由宏王亲自率领抵御。
西方赵国精锐,由太子领兵抵挡。
这还只是外乱。
而内乱,则是错综复杂的各家氏族,甚至是百官都只能够被迫顺从,没有一个说站出来能够遏制这种分散的权力。
毕竟老皇帝都默不作声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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