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诸葛乔见过不少歌舞,此刻也忍不住对糜芳的这支歌舞团感到惊叹。
不同于那些搔首弄姿卖弄擦边的歌舞,糜芳这支歌舞团的歌姬舞姬,不仅姿色过人,才艺不俗,言行举止间并无低俗的挑弄。
这是真正的艺术。
在这个时代,找一群有姿色肯卖弄擦边的不难,但要找一群才艺双绝妩而不媚的伶人却是不容易。
任何一支高端的歌舞团,都需要耗费大量的钱财才能培养出来。
在诸葛乔欣赏歌舞的时候,糜芳也在时不时的打量诸葛乔。
“少年始终是少年,不曾见过世面。”
“我培养的歌姬舞姬,那可不是一般豪族能有的。”
“不论是姿色还是才艺,不论是言行还是举止,那都是用的豪门大族培养歌姬舞姬的标准。”
“可惜兄长不许我用美人计,不然军师的这个长子,必然要迷失在这群歌姬舞姬的裙摆之下。”
糜芳暗暗有些遗憾。
糜竺倒是很从容。
糜芳这些手段,还是糜竺教的。
早在徐州的时候,糜竺就已经不玩这些手段了。
糜竺已经脱离了商人的思维,开始以士族的思维去思考问题,考虑的更多是家国大义,而非简单的商人小利。
即便是巨贾吕不韦,最终也是由商转士,去争那家国大义下的名望,求一个留名百世。
待得一曲舞罢。
糜芳起身来到诸葛乔的席前敬酒,就势同席坐下。
糜竺的嘱托,糜芳是不敢忘记的。
今日的酒宴,歌舞只是调味剂,跟诸葛乔达成共识才是主菜。
“不瞒乔公子,我在江陵城的账务,的确有些是见不得光的。”
“君侯对往来的账务会有怀疑也很正常,我能理解君侯的初衷。”
“但我要说的是,我糜芳行事,向来都是以维护主公的利益为基准的。”
“君侯要养军,要打造军械,这都需要大量的钱粮;若都以正常的手段来筹备钱粮,几乎是不可能的!”
“定然是潘翥那厮,在君侯面前挑弄是非,才让君侯对账务有怀疑,如今又借乔公子的手来查我的账。”
“幸亏乔公子慧眼如炬,识破了潘翥的阴谋,才避免了我跟君侯因为账务起冲突的祸事。”
糜芳开门见山,半真半假,一边说一边观察诸葛乔的表情。
这一席话也是说的极为巧妙。
先承认账务有问题,然后表明忠于刘备的立场,紧接着又表达出筹备粮草上的艰辛,最后又将过程都归咎于潘翥。
将利害关系阐明,明确罪魁祸首潘翥。
最后呈现的结果就是“我糜芳跟君侯是没矛盾的,都是潘翥这个小人在多事。”
不得不承认,糜芳这转移矛盾的手段是挺高明的。
糜芳的想法,也跟诸葛乔的想法是不谋而合的。
诸葛乔不能动糜芳,因为糜芳的关系网太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不是现如今的诸葛乔能解决的。
而解决潘濬这个隐患,就相对容易多了。
潘濬虽然以荆州治中的身份在荆州经营多年,但其势力和名望还远远达不到昔日兖州的张邈陈宫。
只要不是愚蠢到直接杀潘濬,荆州士人就不会因此而惊惧叛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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