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孔氏双杰这是要拿天子的威仪和咱家的性命做投名状吗?就是不知道潞安白氏的小崽子对你们这两个卖主求荣之徒能够有几分信任?”
孔亮一听,一股火气也上来了,直接回到:“镇使是真不怕死吗?”
“你杀我一个试试,我何英不过贱命一条,受天子恩德镇抚潞安,监察诸侯,今日纵使死在你们手上,也算报答天子隆恩,总好过你二人和白氏狼狈为奸,背反天子。”
何英心中清楚,此时无论自己做什么,他们都不敢对自己做什么,但是那白轩行事疯狂,没有半点对天子,对大乾的敬畏之心,一旦他坐稳了都督之位,哪里还有自己的活路,所以也就豁出去了,以希望能够激起玄衣卫的忠君之心。
“哈哈,你这厮觊觎人家潞安白氏的基业,若真要杀镇使,何须我们兄弟动手?你或是不拿我这些兄弟的性命当回事,可是引发镇守司和都督府的火拼,你还指望我们玄衣卫以一敌百,打败都督府这一万多的大军?我们全死绝了,白氏乘着大乾对此地鞭长莫及僭越立制,就是你对于天子的忠诚吗?”
“你!”
……
都督府主舰议事厅,外间的阳光穿过窗户上的纸张,,撒在了议事厅的地面上。一场事关都督府前途的议事正在进行。
议事厅上首主位空悬,都督府的大印和潞安候府的印信整齐的摆放在主位桌子右上角。主位的右手第一个位子,白轩一身麻袍,头戴白孝,面色沉痛。左手则坐着镇守司玄衣卫指挥使孔明,左手顺次往下,是都督府前后左右亲军五军校尉和水师指挥使,右手则是内务系统的人员。所有人右手臂上系着白孝,座位旁边桌子上摆放着茶点。
内务司主事马南星主持议事,他站在主位前面,侃侃而谈。
“诸位将军,诸位同僚,都督府孤悬海外,又遇上南陆战场失利,老都督不幸殉国,少侯有昏迷不醒,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们都督府最近有那么点流年不利的意思。所幸天佑我等,少侯病体初愈,算是一件喜事。所以尽管老都督丧期未过,我还是向少侯建议召集诸位议事,商议一下接下来都督府的前途大计。“
“首先,第一件事,白候不幸离世,我等心中悲痛万分,然国不可一日无主,我们都督府也不能长期群龙无首,依大乾《列候律》,当由潞安候世子白轩继承潞安候位,执掌扬帆大都督府都督事,请白轩白子昂承位,以证名分。“
说着,将目光投向了白轩,众人心中有数,也都看向白轩。
白轩站了起来,对着众人一拱手,说:“众位叔伯兄长请听我言,子昂才疏学浅,都督府事务又事关重大,万余兄弟的身家性命,在下实在难担大任,还请另选贤能。”
话音刚落,马先锋站起身来:“少侯爷这话不合道理,扬帆都督府传承三百年,与国同休,一向是潞安候白氏嫡系执掌,哪能畏难而避。至于些许困难,在座尽皆贤达,都愿意为少侯爷,为都督府分忧,请少侯爷继都督位。
下面诸将以及众位文官一看,知道这个时候可是迟疑不得。都站起身来,拱手向白轩一行礼,齐声说道“请少侯爷继都督位。”
白轩一看没有人提出异议,知道执掌基业的事情已经稳了。不过按照大乾传统,一般要三辞三让才符合世人观念,所以再次推辞。
“诸位,诸位,都督府是国家公器,天家名爵,私相授受不和礼仪,我潞安白氏三百年忠义之名,绝不能毁于我手,还请诸位莫要为难在下。“
这个时候,孔明站了起来,一拱手,面带威严的说道:“镇守司何镇使身体不适,委派我向白少侯爷以及众位大人阐明,父死子继,自古皆然,人伦之理也。海外督府,事急从权,亦有先例,望少侯爷勿辞辛劳,勇担重任,以都督府众人前途为念,继任都督府大都督。”
众人再拜:“请少侯爷坐都督位”
白轩见此,对着众人两拜,说道:“既然众位盛意拳拳,为都督府芸芸众生计,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说完,转过身去,走到主位座下,右手轻按在大都督的印信上面,威严的说到:“从今以后,在下继位世镇潞安候、扬帆大都督府大都督,都督府一众事务,本督总负其责。”
帐下文武官员,包括马南星和孔明见此,排列两班,双手拢在袖中,躬身三拜,口呼“拜见大都督”。声音传到外面,由近及远,就像一阵风吹过麦田,所过之处,无论军士官吏,工匠奴仆,尽皆半跪,口呼“拜见大都督”。
坐在大都督主位上,听着外间此起彼伏的“拜见大都督”的呼喊声,白轩心中感慨万千,自从清醒以来,自己联手马南星,硬抗何英,离间镇守司,终于顺利的继承了都督府的权力,年轻的心中,未尝没有一丝自得和满足。
可是,想到梦中圣人所言,自己这帮人终究是回不去大乾的,在这举目皆敌的异世界,自己能够带着这些同胞活下去,并活的更好吗?白轩没有答案,只能尽心竭力,辗转腾挪,带着这万余大好男儿走下去。
一刹那间,白轩就从这种情绪中走出来,对着众人双手一抬,开口说道:“众位还请起身就坐,本督有话要说。”
待众人就坐,白轩沉吟了一下,继续开口,说出了一番话语,影响了都督府百年的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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