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修士一时间各施神通,道道法术神通你来我往,每一瞬间都有无数攻击从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轰”“轰”“轰”
一连串的巨响轰鸣,从外面来看,整个正殿都像是晃了晃,里面法力波动混乱无比,一阵阵灵气震荡几乎可以比肩金丹境交手,坚韧的墙壁都出现一道道裂纹。
方才交手之烈,每个人都用了看家本领。
隐约中能听到几道吐血声,有人受伤。
众人好似有默契一般,一波奋力的攻击后,短暂收手,待近乎弥漫成实质的灵气散开,才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李元贴着墙壁,大口喘息着,体表留有一道道冰碴破碎的痕迹,心有余悸的扫视四周,难免有一抹惊骇久久回荡。
方才那般情况,犹如一個泥潭,每个人都深陷其中,只能勉力自保,同时又不甘无力摆脱,又死命攻击,半点也不考虑其它。
一时生死难料。
他目光所过之处,人人都是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
尤其是一些修为法力稍有不济之人,更是嘴角残存血丝,面色惨白,方才的经历再也不想有第二次了。
修行界中斗法,正道一些的,通常都在宽阔之地,一对一或者几对几拉开架势,打上一场。
邪魔外道会偷袭,会使毒,但也不会超过这个范畴。
但是方才的斗法……甚至都不能叫斗法了,或能叫发泄、自保,两个几乎对立的词语却能将短短片刻的经历描述出来。
完全置身于滚滚灵气波浪内,每个人都遭到几道,乃至十几道的攻击,稍微弱些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过,此地各人到底是各大宗门的佼佼者,一番如此爆裂的战斗下来,只万兽山死了一人,其他人最多受伤,旁的并无大碍。
……
易江河深吐一口气,低声道:“你先离开这里,待此地之事结束我自会去寻你。”
萧采薇白的骇人脸上带着血迹,木然点了点头,抬手擦掉嘴角的血,低声说了一句“师兄小心”,纵身化遁光离去。
没有人阻拦。
此间争斗已然进入白热化,只有各自宗门的大弟子才能加入,其他弟子自保都成为问题。
方才乱斗中,若非易江河拼力相护,萧采薇此刻焉有命在,早已碎成十八瓣,见了阎王。
她知道自己成了拖后腿的人,纵使不甘心,也不得不离去。
很不甘心,又无可奈何。
萧采薇心头一阵叹息,自己这么努力修行,自负将师傅所教尽数领悟,没有堕了紫青双剑的名头。
原以为即便不能与易江河并肩而立,也差不了太多。
但直到来了秘境,她才明白,自己差的太多,太多。
方才得乱斗中易江河在一众修士中仍处拔尖,而自己……萧采薇面色哀哀,一声长叹,然后强打起精神,转而去山上找寻其它洞府。
宝贝不只在山顶通道殿内,这里只有一份传承最最珍贵,其它珍稀宝贝,反而要从山上其它地方找寻。
比如李元寻到的火枣灵根,便是一等一的珍惜灵物。
……
其他人眼看萧采薇离去,南朝眉头皱了皱,转而看向陈靖及身后二人。
陈靖在方才的斗法中也受了伤,不过他摇摇头,“你没有易江河的攻伐之利,虽擅长久战,但自己恐怕独木难支,我虽有不足,但助你一臂之力还是可以。”
他见南朝还要说什么,一摆手,直接道:“不必多说,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南朝见状,便不再说什么,转而看向另外两人,这二人一人出自丹霞宗,一人出自白云寺,皆是梁州境内有名宗门中的大弟子。
二人也立刻附和陈靖所言,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见他们如此,南朝只得一拱手:“我在此谢过各位,既然如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诸位就请保重了。
我会尽我最大力量护住你们,若势有不妙,尽管离去,绝不怨恨。”
“明白。”陈靖点点头。
他和南朝是多年好友,二人来往甚为密切,自然要助一臂之力,而金光门又是梁州内的宗门,不可能搬迁至它地,自然希望桃源宗能得到最大的好处。
不过若是事有不成,也不希望让天魔太子或其他对头,如季祥瑞等人得到最后的传承。
二人对视一眼,皆是一笑。
他们没有看到,身后丹霞宗大弟子眼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神色,仿佛是看不惯他们的行为,又仿佛是在嫉妒陈靖,总而言之,甚为复杂。
此地除了他们,便只有万兽山四名弟子是普通弟子身份,但他们早已接到师门命令,有季祥瑞在,必定是要相助于他,不可能退去。
只要能够帮助宗门完成目的,等待他们的有无数好处,如若此行身死,在外面的家人也能得到莫大的好处,想到宗门许诺的那些,就让人一阵火热,如何能不尽心。
……
在方才的斗法中,除了稍弱些的弟子外,只有白立受伤最重,他的白骨囚笼一开始困住了所有人,而所有人在打破囚笼后,自然要给予一定的回馈。
即便他祭出一节不知名的指骨,晶莹剔透,散发着无尽光芒护住自身,但仍被重创,捂着胸口,拄着骨杖,半跪在地上,目光阴阴的看着前方青玉大椅上的玉简。
七情圣女在他身旁不远处,眉眼略低,不知道思考这什么。
而在一旁角落里,玉风玉水玉沙三位女修如同一体,静静站在那里,方才的巨斗没有让她们衣裙皱褶一分,好似和她们全无关系。
李元看着她们三人身影,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但见她们出手,风水沙三类法术神通结为一体,甚是威武,一时看不出什么,只知道是格外出众的弟子。
他最后的目光还是放在了小和尚身上,他此时跌坐在大殿中央,胸襟被鲜血染红了一片,仿佛所有人攻击的中心都是他。
事实也的确如此,所有人起码有着一半的神通都是对着小和尚而去,谁让他犯了众怒,还是接连两次毫不留情的对众人出手,其他人自然要予以反馈。
此刻他们在这里,个人是个人,独自是独自,全没了六大正道宗门的同气连枝。
小和尚金身被破,体表恢复原状,面色苍白,眼皮半睁不睁,盘坐在地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季祥瑞冷哼一声:“和尚,想你此时已无斗法之力了吧,看在同为正道宗门的面子上,快些离去,否则别怪我等手下不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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