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第一次遇到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急眼说：“诶，你这人不讲道理啊！我说的既然有道理，你怎么还要赶我下船啊？”

马丁翻了个白眼：“你神经啊？你说的对或错和我要赶你下船之间，又没有因果关系。”

“大哥、爷爷、祖宗！这艘船离地面可有几千米高，你不会真要把我直接扔下去吧？”

康斯坦丁感受着高空当中的强风，向马丁求饶。

马丁当然不是真的要人扔下去，他只是想吓唬一下康斯坦丁，让这个行事百无禁忌的大骗子老实一点。

“你把初堕者和地狱魔王都骗了，搞得地狱里根本就没有魔鬼会接受你的灵魂，变相达成了不死。就算摔下去，也不会有事的。”

康斯坦丁死死抓着栏杆，大喊道：“灵魂不灭，并不代表肉身也不会受到损伤啊！我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变成肉泥，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马丁见他是真怕，严肃的说：“既然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比死亡还痛苦的事情，那就老实点，少给我找麻烦，一会儿我就送你下船。”

“我发誓......”

“打住，你发的誓言还不如厕所里的手纸有价值！”

马丁伸手，把康斯坦丁拽回到甲板上。

这个法师双腿软得像面条一样，站都站不起来，噗通倒在地上，脸色发白，一副离了水的死鱼样子。

马丁看着康斯坦丁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其实，我很同情你的经历，被魔鬼折磨不是你的错。接受魔鬼的规则，把日子过成这个样子，就是你自己想不开了。”

“狗屎！”

康斯坦丁当然不是一个会接受忠告的人，他骂了一句，对马丁竖起两根中指。

马丁也不生气，只是微微摇头，他变换身份的日子里，并不是都是光芒万丈，很多难以言说的苦难，他只是不想向他人提及而已。

“你自己待着吧，只要别胡来，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康斯坦丁把头一歪，倒在甲板上，不说话了。

太武走到马丁身边，轻声道：“你那位叫迪克的朋友，送来了水灵珠的位置，在一个叫洛杉矶的城市。”

“那就麻烦师兄驾船，我们在天上飞，只要确定了方向，就不需要关心路线问题了。”

太武点头，接手了太阳船的操控权，向着西南方向飞去。

马丁走向蕾切尔，这个孩子坐在一边，整个人都陷入了自闭状态，手里紧紧攥着雷灵珠，低着头，一言不发。

“莪们三个人都被你救了，这么大的成就，还不能让你开心吗？”

马丁蹲在蕾切尔面前，笑着和女孩对话。

蕾切尔听到马丁的声音，缓缓抬头，但只露出了眼睛，散落的头发遮住她的脸。

“那个驱魔师说的都是真的，我是魔鬼和人类生下来的混血儿？可我母亲从没有说过这些，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十分虔诚......”

马丁听着蕾切尔的碎碎念。

这个女孩心中其实早就有了答案，只是用问题的答案表达出来而已。

等到蕾切尔声音渐渐变弱之后，马丁才开口说：“我不清楚你母亲经历了什么，但我很清楚三宫魔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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