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额，您找我干嘛？”

“生意上的事情，您知道我创建了个人品牌吧，如今名声也不够，虽然销量可以养活自己，但一直搁置的话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前不久我跟允儿聊天，听她说您在国内还挺有分量，所以……我就想着要不要再试试。”郑秀妍略略有些迟疑：“然后我拜托允儿想认识一下您。”

吴皓白被她说得一脸蒙圈，转头定定地看着她。

郑秀妍今天的衣装很干净利索，一身女士西装，西装直筒裤下面穿着高跟鞋，颇有霸道总裁的风范，长发自两侧分开，直垂而下，给她本冰冷的气质再添一抹风采，跟以往荧幕上的可爱猫咪形象截然不同，她此时似是有些紧张，手臂放在裤腿上，表情也很是心虚。

所谓的个人品牌，其实抛开粉丝购买，大部分人都闻所未闻，包括吴皓白本人，他只是听说过，连去查看的兴趣都没有，因为确实没必要去买……

她的品牌定位很尴尬，正好验证了那句话，富人瞧不上眼，穷人也懒得了解。

说白了大家要是想买奢侈品，为什么不去买大牌？

吴皓白也有些茫然，反手指指自己的脸：“你看我像懂时尚品牌的人嘛……我从来不做生意的，而且网上不是说你那个生意挺好的吗？还跟其它品牌搞了联名，全球门店也很多，怎么突然找我做生意，关键我也不懂啊。”

“你说的那都是表面现象。”郑秀妍叹道：“这个品牌现在全靠我吊着，实际上每年都在亏钱。”

“……啊？”

“去年营业利润亏了将近三亿韩元。”

吴皓白挠了挠头，他是真不懂商业，看网上都说她品牌在稳扎稳打，从刚开始的线上到快闪，再到旗舰店，发展的很平稳，税务也令人感到惊讶，而且S-M公司偶尔还会给她做宣传，按照现在的舆论来说不该亏钱啊……

难道都是粉丝数吹嘘的？

有可能……毕竟在粉丝眼里，姐姐就是无敌的。

见他沉默不语，郑秀妍认真解释道：“品牌发展是个长远问题，我没办法预知未来，但从目前来看，莪品牌的发展还是不够，其实韩国现在有很多艺人穿这个牌子，包括S-M家的艺人，说明大家还是认可我的，因为我确实没那么多人脉，不可能要求大家都买我的品牌……如今疫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从年初开始就开始亏钱，要是一直亏下去，恐怕我坚持不住。”

“可是……”吴皓白尬笑：“我没办法帮你啊。生意我不在行，虽然以前学过，但从来没实践过。”

郑秀妍平静道：“我也想过办法，要不然也不会贸然让允儿给我介绍，有兴趣跟我一起联动吗？”

“……什么意思？”

“来之前我查阅过很多资料，那座俱乐部完全是你个人名下的，就是内部决策你从来没参与过。”郑秀妍掏出牛皮袋递给他：“我想试着联动一下队员们的队服。”

吴皓白抽出牛皮袋里面的纸，认真翻看了半晌，忽然失笑：“我们俱乐部旗下可不止一个分部，而且设计队服这件事……目前内部人员都还没考虑过，但有一说一，你设计的这个队服确实挺好看的，还知道绣星星。”

郑秀妍笑道：“我说过我查阅过很多资料。”

“如果联动的话，我们官网也得放链接对吧？”吴皓白摸着下巴思索：“但收益的好像只有你，我们俱乐部能得到什么呀？”

联动本身就比较复杂，像是中国赛区，大部分都是运动大牌跟官方联动，电竞粉会购买喜欢战队的服装，从而达到盈利，包括一些周边也会买，老实说这个联动对她的品牌确实百利而无一害，毕竟热爱电竞的不在少数，尤其韩国就是电竞大国，联动也能打出名声。

然而像这种联动，都是要投资俱乐部的，不然谁吃饱了撑的做这些？

却听郑秀妍慢慢道：“我可以让步价格利益，给俱乐部最低价，你们卖多少我不管，只要别太过分就行。如果联动成功的话，以后也可以长久合作。”

吴皓白点了点头：“我回去跟中高层提一下吧。”

“内……谢谢。”顿了顿，郑秀妍小心问道：“如果有机会，日后我们还可以深入合作。”

“……”吴皓白满眼疑惑地看向她。

“未来我打算去中国内地发展，当然只是计划，还没进行实施，因为内地市场确实足够庞大，我品牌的定位属于小奢，以内地的购买力，我觉得可以开几家实体店，等疫情结束，我肯定会去。”郑秀妍脸上重新洋溢起希翼的神采：“说不定这次能获得大成功！”

“……你对我们国家的市场很有信心？”

“嗯！市场很大。”

“那你还真是……大错特错。”吴皓白扶着额头噼里啪啦地开始介绍：“内地市场是很大，但你近些年去过中国么？现在大家都不爱逛实体店，即便逛街，也是去大牌店里看，像这种不认识的品牌，很少进去，除非你利用你的名气进行活动，否则想都别想……我们国家的追星族很多的，和其它国家的市场完全不一样。”

郑秀妍眨巴着眼睛：“你是说我得参加节目？”

“嗯……差不多吧。”吴皓白摊手耸肩：“少女时代都多少年了，喜欢你们的那批粉丝早已成家立业，艺人要想在我们国家做生意，首先得考虑粉丝经济。”

厨房忽然传出林允儿的声音：“对，我在中国活动的时候发现，中国艺人的待遇都特别好！”

客厅里的吴皓白和郑秀妍：“……”

合着还有偷听鬼，吴皓白讪笑着咧嘴，他并不认为这值得炫耀，相反还有点羞耻，国内粉丝都记吃不记打，吴皓白很清楚国内的尿性，于是便叮嘱道：“其实在我们国家艺人是很好赚钱的，只要你立场没问题，也不干一些神金事，大部分粉丝都会支持你的。”

郑秀妍哑然失笑：“我一向很尊重你们。”

吴皓白却很是尴尬地咧嘴笑笑。

内娱现在有点垃圾，她去活动基本上是降维打击，之所以提醒她尊重，是因为有些煞笔粉丝脑子不正常，喜欢看脸下菜碟，明知道被看不起还要喜欢。

纯粹犯贱……

在这方面，他确实觉得很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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