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得不提的是,在一开始的一开始,挽月在初初见到这般的我之际,不得不说,绝对可谓是惊骇万般。
毕竟,想来一向温声细语,循规蹈矩的她家小姐,竟然不知为何,忽然有一天,手握着一支翠绿通幽,略显渗人可怖,且从未曾见过的笔,形同癫狂般,蘸着殷红恍若鲜血的朱砂,一刻不停地于纸上,不断绘制着稀奇古怪,全然不知所云的图案。
怎么看,咳,怎么都像中邪的。
而偏偏恰巧,挽月她,可谓也是这般认为的……
于是乎,当挽月整顿好宫中事务,重入寝殿准备服侍之时,不曾想,才堪堪进入殿中,便一眼望见这般“中邪”的我,不得不说,那一瞬间,绝对是惊骇至极。
因而,于最初的惊骇呆滞过后,挽月她方才是于猛然间回过神来,随即,疾行几步奔上前来,满脸担忧地出声唤道:“小姐!”
然而闻此,我却是一面手中不停,不慌不忙地凝神绘制完最后一笔,一面淡淡开口应道:“嗯,何事?”
而许是我此番可谓甚为正常的语调与回应,突然间,便唤回了挽月那几乎要骇到天外去的理智……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可谓是一面强行凝神绘制着手中符隶,一面又不可避免、从始至终地感受到一侧挽月那灼灼逼人、甚为强烈的认真观察打量视线。
又兴许是因为发觉我眼眸尚且清澈的缘故,以及此番绘符之事,虽其状似甚为怪异无端,然而,实则细看过后,却发现此番动作可谓甚有条理规程,更是望着望着,竟隐隐有可触日月,乾坤暗含的感觉……
因而,良久后,我也终是感觉到身侧挽月的情绪似是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随即,便见其静立于身侧,有些犹豫,亦有些小心翼翼地,出声开口问道:“小姐,您这究竟是,在做什么呀?”
闻言,我不由得于凝神绘制完手中那张符隶后,便放下手中符笔,抬眼望向挽月,微微挑了挑眉开口道:“这个嘛,嗯,应该说是制作一些防身之物……”
“防身之物?”
听闻如此,那挽月不由得立即蹙紧了眉心,侧眼瞥了瞥我桌上那已然绘制成的一小摞可谓模样怪异的符隶,忙道,
“小姐,这般鬼神之说,符术之道,实则不过都是那外间道士招摇撞骗时所用的伎俩而已,所谓的驱灾辟邪、防身之用,也可谓尽是欺人之说,而此等胡言更是不知已然祸害了多少百姓!因而小姐,您这究竟是从何处听说的此法,可万万不能被其欺骗了啊!”
见此,我不由得微微勾唇,一面伸出一根手指于其眼前缓缓晃到,一面又悠悠开口笑道:
“非也,非也,挽月,要说那外间道士自是招摇撞骗,胡诌海扯,而其所谓的符术之法能够驱灾辟邪之说,那自然也是无稽之谈。然而,你家小姐我这,却可谓是千真万确的,毕竟,要知道,他们所制为虚,而我所制的,却为实……”
“小姐……”闻我此言,那挽月不禁有些急切地略略迈步向前,似是还想再说什么……
然而,我却是稍稍抬了抬手,以止住了其开口欲言的话,随即,便由桌前起身,于眼前的一叠符隶之中抽出一张后,便一面往外间缓步走去,一面与那挽月开口道:
“我知你不信,毕竟,此事,确实有些太过匪夷所思,因而,挽月,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待会,你自是好好看着便可……不过有一点……”
正说着,我却忽地侧过脸,对着那挽月眨了眨眼,微微勾唇道:“不过有一点,挽月你可得牢牢记住这些,你可都得给你家小姐我保密……”
……
而待到来至殿前空地前,望着眼前那辽阔苍茫,平整无隙,恍若浑然天成般,近乎百丈的青砖地面,
我不由得微微抿了抿唇,随即侧脸轻言一句:“看好了”后,便抬手捏诀,将手中符隶,向着那殿前的青砖之上,径直抛了出去……
而后,便只闻见“嘭”的一声轻响,而后便闻见“嗖嗖”地破空之声不断传来,便见眼前那张符隶,就于那落地的一瞬间,竟忽地“嘭”地一声轻炸开来,
随即紧接着,于烟雾缭绕间,只见一根根犹如手腕粗细地巨大翠绿藤蔓,于烟雾之中骤然涌现而出,而后,不断缠绕着,蜿蜒着,于转眼刹那间的工夫,便于眼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形成了一个巨大而坚实的藤蔓牢茧!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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