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很长,光怪陆离,而又纷繁杂乱的梦境,它冗长繁杂的几乎让我分辨不清楚那究竟是真实存在的现实,还是虚无缥缈的梦境……
梦境里的一切似乎都隐在了淡淡薄雾里,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让人看不真切。
恍若笼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浅色纱幔,又仿佛隔着云端,隔着雾霭,带着遥远至极而无法触及的距离,一切虚无缥缈的恍若隔世……
而当我置身于这冗长梦境的其间,只觉得意识昏昏沉沉,浑浑噩噩。既看不真切,又丝毫记不住,想不起于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
它只如同那倾泻而逝的浅浅流水般,当我努力至极地想伸出双手,想紧紧抓住它不让其就此溜走,但却无论自己如何的去握紧手心,如何的去小心翼翼。
终究那握不住的便是握不住,它依旧会不带一丝一毫留恋地由你指缝之间逝去,速度快的让你留不住哪怕是一丝痕迹。
然而在这光怪陆离,混乱至极的梦境之中,我却依稀仿佛看见一模糊朦胧,隐隐约约的淡淡身影。
虽依旧看不清楚相貌轮廓,眉眼五官,可那萦绕在侧的周身气息与感觉却让我熟悉的几乎要就此恸哭出声。
那人仿佛于流光璀璨喷涌而出的漫天霞光之中,于十里翻腾奔涌而去的连绵云海之上缓步行来,那般的清冷出尘,风姿绰约,恍若清风朗月,九华曳地,明明只是一个模糊至极而又看不真切的淡淡身影,却瞬间黯淡了苍生,惊艳了时光……
那,究竟是谁?
我努力地想睁大双眼,想拂开萦绕在那人身侧周围的雾霭迷障,想看个清楚明白,那人究竟是谁?
然而当我微微凝眼,努力去望向那模糊浅淡身影的一瞬间,左边心口处那毫无预兆便迅速蔓延扩展开来的剧烈疼痛,却生生地将我从那纷繁梦境之中狠狠地剥离出来……
猛然间,我倏地睁开双眼,眼底一抹璀璨流光迅速掠过,随即便猛然躬下身形,紧紧地揪着领口,恍若一条搁浅在岸,奄奄一息的鱼般,不断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痛,好痛……
心口处那还在不断蔓延开来的剧烈疼痛,此时此刻,几乎是一阵接着一阵不断地撕裂拉拽着心脏……
而这瞬间便汹涌席卷而来的滔天剧痛,可谓甚至于要比自己之前那洗髓伐筋,脱胎换骨,被熊熊烈火焚烧殆尽,化为烟尘之时,还要痛上至少千倍万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何突然之间左边心口之处便会变得如此之痛!就恍若是千根万根细长尖锐的银针,泛着森冷寒凉的光芒,忽然狠狠地一齐扎在心脏之上,一瞬间,鲜血淋漓,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我不禁紧紧地咬着自己已然泛白的下唇,强忍着这汹涌剧痛,可谓有些模样狼狈,更甚至是已近乎全然脱力,却依旧是不得不于心中,有些不由自主地想到
方才,那梦境中人,究竟是谁?
……
待到好半晌过后,那汹涌滔天的剧烈疼痛方才渐渐消散,随即缓缓消失无踪……
尽管如此,此时此刻的我却依旧微微颤抖着,紧躬着身形趴俯在地上,冷汗几乎浸湿了全身的衣物,只面色苍白,不断低低地喘着气,似是还未曾由那般可怕至极,令人胆寒的剧烈疼痛之中缓过劲来。
而待到一刻钟过后,我方才渐渐地缓过来,随即缓慢而费力地撑起身形,终是扶着膝勉力地站起身来。
自己此番洗髓伐筋,浴火涅盘,至此,终是已然成功,就此脱胎换骨,筋脉重塑,而这便也意味着自己如今,终是已然能够有足够筋脉资质而步入这漫漫修仙之途了……
思及至此,我不禁微微勾了勾唇,而后浅浅一笑……
然而紧接着,我却是忽地眼神骤然一滞,随即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事来
距离自己进入这一方神秘混沌空间以来,至如今为止,可谓已然过去了整整三天三夜了……
但想来现如今,自己可是顶着这苏慕的身份位置,因而如这般,骤然便失踪了这么长的时日,那挽月不知得有多心焦忧虑,担心害怕,而宫中,只怕也会因此而生出什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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